“当年打出湖南,就想有和那不一样的一片天地,我饿了,在路边吃米粉,当时学生游行,有人在我背后贴了一张纸条。”
他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国难当头,岂能坐视。”
虞啸卿脸上带着惨笑:“我也想坐着,但如果我坐下了,就会一阵反胃,只有到了某一天,战争胜利,打垮了日军后我会坐下,可现在上峰无战意,我只能把自己的腰杆挺直了,不让自己倒下。”
他盯着夏远,继续说着:“你说的对,我身上的牵挂太多。”
他会想到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父亲,唐基,手下众多士兵、亲信等等,他惨笑:
“我不如你。”
虞啸卿嘴唇嗫嚅,他离开的时候,丢下了自己的名字。
“虞啸卿!”
他佩服夏远,佩服像他这样的军人,佩服他能够自然的把自己的腰杆挺直了,不像自己,明明已经无法挺直腰杆,却还要装的把腰杆挺得很直很直。
“团座,新一军一五零团已经覆灭,并在现已经换到第三任团长,他这个团长的职位,早就已经空了,甚至连籍都已经不在。”
张立宪跟在虞啸卿身边,走到门口时说道。
虞啸卿坐在车上,扭头看着张立宪,说道:“若不然,我怎会同意他的建议呢。”
他的目光带着深沉:“他是一个好团长,是块冲锋的料子。”
说完,便让司机开车离去。
张立宪站在原地,认真思考了一下,立即明白虞啸卿的意思了。
这样的团长,是最容易被拿捏的。
而此时的收容站,烦啦坐在夏远身旁,提醒他道:“您这样跟他掏心窝子的说话,他未必会全力帮助您,您最起码也要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夏远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空,说道:“我对权并不感兴趣,他想要给他便是,我唯一的目标就是上前线杀鬼子。”
顿了顿,他又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和虞啸卿不一样,实际上我不出现,虞啸卿也会把你们收编送往甸缅,上级不会坐视看着你们在禅达不管,与其让你们不明不白的去当精锐的炮灰,不如我带着你们去杀出一条血路。”
烦啦很聪明,一言就听出了夏远的弦外之音。
虞啸卿收编他们,便会把他们派往甸缅当炮灰,未必会全心全力的指挥他们,但夏远不同,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他们这收容站的一百多号人,心中想的自然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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