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去。
落葵睡着,却又像是醒着,爬了一路的山,那山路又长又陡,格外的难走,走到骨头都快散了架,总算看到了山顶上的那一点点屋檐。
屋檐下坐着两个人,一个敦厚男子,另一个白衣姑娘,眉眼冷清的有些像她,敦厚男子扯了扯那白衣姑娘的衣裳,笑道:“师妹,你看看,你才来了玉京山半个多月,就已经胖了这么多,这衣裳可是新做的,又窄了。”
“可不是么,”一个俊美的男子从房内踱了出来,笑着凑趣:“她这身儿衣裳可是扯了灵仙雪缎新裁的,费了不少银子呢。”
敦厚男子笑道:“这样也好,若是师妹学艺不成,能把自己吃胖了,再混上几身好衣裳,也算是意外之喜。”
腾腾热气中,俊美男子舀了一勺子菜,喊着那白衣姑娘过来,递到她跟前,她就着他的手尝了尝,笑着点点头,他这才将菜盛到盘中,若有所思的一笑:“人家已在山口等了半月了,你是见呢,还是不见呢。”
不知怎么的,落葵对这个俊美男子格外熟悉,像是知道他的性子,他一向是刀子嘴刀子心的性子,平生最大的乐事便是看人吃亏倒霉惹麻烦,此时眼风中的笑意逸出来,如四月里和暖的风一般温润,神情亦是和善无欺的。她颇觉意外,以为他转了性儿,可垂首间却瞥见了他唇角的一抹戏谑。
那白衣姑娘显然也瞧见了,存心想灭了他看热闹的心火,便忍笑淡淡道:“师父带着大师兄出门去了,临走时吩咐过紧闭山门,不准放闲杂人等进来的,他爱等,便叫他等着好了。”抬眼望了望天色,淡笑道:“也算他的报应,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还是沤的厉害,只怕又要下了。”
俊美男子抿了抿干干的唇,有些失望的吁了口气,正欲说些什么,敦厚男子却走路带风,声音瓮瓮的透进来:“那么个碍眼的人戳在山口,不打出去还留着当花看么,我还嫌脏了咱们的地界儿。”
话音未落,俊美男子已扔下筷子,撸了撸袖口,拉起白衣姑娘,存了份瞧热闹的心:“对对对,三师弟有日子没打架了,只怕手都痒了罢。”
“三师兄,上回子苓师兄挑唆你跟隔壁山头的陆吾打了一架,害你被师父罚着跪了三日,怎么,你没跪够啊。”白衣姑娘笑道。
闻言落葵一怔,原来,原来这个俊美男子便是屡次在梦中被人提起的子苓,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莫名的心痛不已,现下看到了这个人,心痛竟然没了,有的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敦厚男子瓮瓮一笑:“上回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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