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这一坛。”甘遂伸手在泥土深处挖了半响,挖了一手泥出来,出其不意的子苓身上蹭了蹭手。
“甘遂,你干嘛,我这是新衣裳。”子苓登时干嚎了一嗓子,手忙脚乱的拍着衣角,愁道:“不会就这一坛了罢,师父说这底下可埋了数万坛酒的,这才万年不到,怎么就喝没了。”他抬眼望着甘遂,眸光闪动,疑道:“该不会被你偷喝了罢。”
甘遂冷哼了一声,怒道:“你最会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我还说是你偷喝了呢。”
落葵扑哧笑了起来:“你们俩就是会窝里斗。”她掰着手指头数起来:“你们算算,这万年来,咱们逢年过节要喝,过个生辰要喝,修为精进要喝,就连子苓师兄被相好的给抛弃了,也要喝个不醉不归,别说数万坛酒,就是数十万坛酒,也经不起咱们喝上几回。”
“净胡说,我这样好的皮相,怎么会被人抛弃。”子苓啐道:“今日大师兄生辰,就这一坛子酒,寒酸了点罢,再说也不够咱们几人喝啊。”
“我是大师兄,又是我生辰,自然是我多喝一些了。”川谷不知躲着偷听了多久,踱出来朗声笑道。
子苓瘪了瘪嘴,奚落道:“你也知道是你生辰,不请我们吃喝也就算了,还大言不惭的要跟我们抢酒,真不知道你是小气还是嘴馋,大师兄没个大师兄的样子。”
“你,”川谷一时间哑然,哭笑不得起来。
甘遂一边净手,一边瓮瓮道:“子苓师兄,这酒可是我挖出来的,你可不能和我抢酒喝,那就太没脸没皮了。”
子苓皱了皱鼻尖,冷哼一声:“行,我不跟你抢酒喝,让你敞开了和,你也就是两杯倒。”他回首,只见落葵捻着腰间的缨络,有些走神儿,旋即笑道:“丫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喝那么多酒有伤风化,你就别喝了啊。”
落葵登时回过神来,又好气又好笑的抿了抿唇,从地上提起酒坛惯了过去,却被子苓稳稳接住,揭开坛口轻轻一嗅,登时酒香四溢,令人沉醉。
一晃万年过去,原本空落落的庭前,种上了数株四季花草,那是玉京天尊有次去天宫,从白微帝姬的百花坳中带回的苗子,落葵爱惜不已,悉数种了下去,细心养护,从那日后,她倚在窗下,叹海棠挑在春日里,如晓天明霞,与朝日争辉;观夏荷婉转,暗送幽香;赏金桂迎秋,香风阵阵,冬日里随着几场雪下,百花早早姿容不在,倒是红梅开的极盛,似胭脂点点,在漫天雪中铺开。
春日里,庭前的海棠花开的极为热闹,深红浅粉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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