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飞舟。”
渡星河想要借着心月的力坐起来,结果上身刚起来一点,又开始眼冒金星,只好躺了回去,吩咐道:“你去跟纯丹堂说一声,我们明天就要走了,突然有急事走得匆忙,望大师体谅。”
参水惊讶:“竟这样急。”
“我摆了他们一道,若不快点走,怕他们回过味儿来,要和我再论丹道。”
“那师父不如我们直接溜了。”
“不行,他答应今日用他药材炼出来的丹都归我,我想要。”
躺在床板上,渡星河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很艰难。
但,这也阻碍不了她的利欲熏心。
她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甚至不用多言,身边两人,特别是心月,格外能明白她……她什么都没有,单枪匹马在修仙界闯荡,怎么比得过家学渊源,比得过团宠万人迷?她要往上爬,就只能坑蒙拐骗,连唬带偷。
心月用温水将毛巾打湿,替渡星河擦汗。
虽然她没叫她这么做,但将冒出来的冷汗擦拭干净之后,人果然舒坦了许多。待她擦好后,渡星河才道:“你还有余力么?有余力帮我治一下手。”
“当然有,师父哪里受伤了?”
心月的心一下子悬得高高的。
便见渡星河张开手,原本白皙细嫩的手心全是密密麻麻的月牙状伤痕,划伤交叠在一起,煞是可怖。她在偷师时,使用痛楚作引,令感知变得更加敏锐,集中到学习里。
在春慈眼中,这是炼丹传承最普通的东西,她该早就会。
对她而言,却可能是此生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她必须牢牢把握。
“别着急,我自己弄伤的,没多大事,治好就是。”
“好,我听师父的。”
渡星河合上眼,感受丝丝舒适的冷流注入手心,抚平了痛楚。
行走江湖,果然要带治疗啊。
……
渡星河猜得不错,纯丹堂那边的人一听她翌日清晨就要走,果然将她今日炼好的丹药放在锦盒里,让参水送回来,还附带了一些疗伤丹药,附言:“老夫一时沉迷丹道,忘了道友根基尚浅,过度使用灵力催动地火会导致晕厥,期间道友偷偷咽下的丹药……该是用来恢复灵力的丹药?终归是老夫的不是。”
多出来的丹药,是当赔礼来的。
只是春慈又补充,当时渡星河服下的丹药是他未曾见过的,十分好奇,不知道可否割爱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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