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主人能是什么好人啊。
随着两人的交谈,宴会的丝竹声渐缓,酒过三巡,宴间小憩。侍女拉开床帖,将红烛点燃,供玩乐累了的宾客能够躺下歇一会儿,也能遮窗夜饮。
渡星河发现,除了轻微的诡异之处外,中年修士与寻常人无异——她要是愿意的话,很容易在交谈上讨人喜欢,三言两语就说得他面上露出笑色来。
而她一边倾听,一边观察周围的状况。
很快地,她就发现周围来来往往的侍从,都和府中伥皮杂役有着相同面孔。
恐怕这位中年修士,就是契身书的前任主人。
唯独是他身边一个忙前忙后的跑腿,却不是侍从打扮,反而穿着料子上好,剪裁十分合身的青衣道袍。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这位是大哥的弟子么?穿着和别人不同些。”
“他?我说过不要他,但他硬要留在这里,我就让他干点活儿罢了。”
提及那位青袍跟班,中年修士面上露出些许烦闷。
渡星河好奇:“你我不过初次见面,连我都能留下来,为什么他不行?”
中年修士叹口气,惋惜:
“我以前在五行宗,结识得最多的就是符修,即使我被逐出宗门,愿意相信我,投奔我的同门还是不少……我真不缺符修了,倒是很需要像你这样的有天赋的剑修。”
听到这话,那青袍跟班抬起头,望向渡星河的目光满是怨恨。
就好像,她夺走了他的机缘似的。
却见渡星河回过头来,长眸如刀,刺得他生疼。
正当他以为她在瞪他时,她薄唇微扬,笑容里一半小人得志,一半幸灾乐祸:“符修是真用不着那么多,大哥您也是真有眼光,日后在白玉京我就给您当护院打手。”
渡星河说完,眼尾瞥了那青袍道人一眼。
那模样,那神态,说有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纵然不知个中原由,对于旁人予她的恶意,她都不吝于直接还回去。
好记性得用在修炼上,小仇当场就报了。
青袍道人的年纪资历明显比她高些,没想到有这么不讲究的后生,险些一口老血梗在喉间。渡星河多欣赏了两眼他的窘态,却在他的面孔上看出了些名堂。
这青袍道人的相貌,长得有几分熟悉,渡星河依稀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他有何稀奇之处,值得你一直看他?”中年修士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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