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佛讲事毕,忽对一侧空气道:“你既来了,何不一叙。”李长笑问李天余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李天余笑着说,他自修佛起,真绝便很准。许是人之将死,看得事情便会通透许多。当日夜里,两兄弟小聚一番。只李天余已然入佛,再不能私饮酒水。
这场小聚,反倒是李长笑一人独饮独食。
那日滔天洪水,李天余身为一国之君,却独自逃命。叫得父辈江山遭人如此践踏,悲痛欲绝。又觉自己贪生怕死,枉为人哉。如此困顿中,无意间行到昔日的佛城。
从此入寺为僧,再不问世间之事。曾经的功名利禄,求仙问道,具是两空。每日念佛经,讲佛义…如此而已。
两人相距一晚。李长笑叹世道之变,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翌日,李天余送别李长笑。
望着李长笑远去的背影,李天余喃喃道:“我已脱离苦海沉沦,你却没有。”他回到庙下。默念佛经,再不多问。
求变七百零八年八月。李长笑路过一片林子,是一片生长十分茂盛的果林。他犹豫一二,还是偷偷摘了两颗果子解渴。
忽听一阵叫嚷,一孩童拉着一只猎狗朝此奔来,口中骂道:“偷果贼,偷果贼,别跑!”李长笑大笑一声,撒足狂奔。
那孩童追他不到,气馁万分,跺了跺脚,无奈悻悻而归。
……求变七百零八年十月。李长笑来到一座小镇。依稀记得,这座小镇曾经叫做“廊镇”,他曾在镇上买过一头好色蠢驴。
只小镇改了名,换了姓,再寻不到从前痕迹了。李长笑住了一宿,空觉无趣。便出了廊镇,沿着昔日常走得“北苑江”,径朝北去。
这一路上,他遇到走镖客,行商户。往来之人富贵贫贱皆有。一个个擦身而过,少有交集。
求变七百零九年一月。
这日正是大雪。
山野间狂风乱吹,风雪一刮,真叫人脸皮生疼,好似有人拿鞭子抽一般。
李长笑顶着风雪,来到了来去客栈。这客栈屋顶、前院几乎淹没风雪中。久无人搭理,看起来苍凉破败。
他推开大门。“吱呀”一声,刺人耳膜。见里面座椅完好,却空无人气。灰尘已经积得好厚好厚,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久更久没人来过。
依稀记得。
李长笑第一次参与求变大会时。他一推开这门,便有一娇俏妩媚的女子,站在柜台后面喊了声“小郎君”。大堂中燃着壁炉,变法之士坐在一起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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