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但见面前人起身了,他们也随大流,跟着起身。
少顷,张辅从龙辇里走了下来。
群臣顿时一惊。
接着,于谦也从龙辇里走了出来。
这下,群臣就不光是震惊了,还有不服,嫉妒。
张辅那一系列头衔打死他们都比不上,能被如此优待也不是不能接受,世人对优于自己太多的人,总是升不起嫉妒心;
但和自己差不多就不行了,不仅会嫉妒,还会眼红。
英国公也罢了,你于谦凭啥?
这种情绪在六部尚书、侍郎、以及内阁成员心中发酵。
都是官场老油子了,谁不明白这时候陪坐龙辇的意义,那可是托孤的大任啊!
三杨都懵了,竟然不是他们?
他们不忿,尤其是身兼兵部尚书的杨士奇,他更不忿。
这时,朱瞻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下龙辇,张辅、于谦一左一右地搀着他。
朱瞻基扫视着群臣,目光幽幽。
群臣脸上的负面情绪立即隐去,换做恭敬之色。
朱瞻基收回目光,轻声道:“扶朕进去。”
二人点头,扶着朱瞻基,一步一步地登上台阶,走入太庙。
上千官员看着这一幕,心里默默打着算盘。
六部尚书、侍郎、以及内阁眼红,但也只有他们不忿,毕竟对于绝大多数官员来说,侍郎已经远超他们了。
心下不由活络起来,要不……以后跟着于侍郎混吧?
之所以选于谦,是因为张辅代表的是武臣,于谦代表的才是文臣,二人不是一个体系的。
再者,张辅的地位太高了,他们高攀不起,也不想碰一鼻子灰。
毕竟英国公这个级别的人,哪里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进了太庙大殿,朱瞻基收回胳膊,道:“你们在此候着。”
他拖着疲惫的步伐,一人往里走。
来到灵牌画像前,朱瞻基深吸一口气,拿起供桌上早已备好的香烛点燃,为太祖、太宗、仁宗上香。
“太祖,爷爷,父亲。”朱瞻基腰背挺得笔直,开始汇报工作:“儿孙继位这十年来,全面开拓了海洋贸易,关外局势也在儿孙的斡旋下,始终在内耗,大明边疆平静;
儿孙对官绅世家进行了根本上的削弱,无论嫡庶子,皆有平分家产的资格;
科举考试各省都限定了名额,极大程度上避免了同乡门生故旧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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