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朱厚照解释了句,又皱眉道,“不过勋贵倒是挺执着的,基本上都参与了。”
李青沉吟道:“情况不算糟糕。”
“这还不算糟糕?”
“当然,至少这说明勋贵还是一股绳不是吗?”李青笑道,“若是他们不抱团,如何利用他们压制文官集团?”
“这倒也是。”朱厚照缓缓点头,道:“朕担心,如此情况下,会让勋贵和文官合作,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可能性不大!”李青摇头,“一直以来,文官都看不起其他势力,无论是武将、勋贵,还是外戚、太监,他们统统瞧不起。
在他们的眼中,勋贵多是承袭祖荫,武将则是大老粗,外戚靠女儿,太监是奴婢。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顿了顿,“勋贵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下来,这个团体虽逐渐式微,却也在成长,他们也读书,也变得善于权斗,本就式微的他们自不会主动投怀送抱。文官绝不会主动,勋贵若是主动,则会更进一步失去话语权。”
李青说:“双方都知道,彼此的矛盾没有调和的余地,更何况,京卫武学的开启,对勋贵来说是个起势的大好机会,他们有了奔头,当然不会向文官靠拢。这次是为了争取利益,并不代表他们合作。”
朱厚照‘嗯’了声,道:“这段时间,朕大概预估了下,以功抵过的话,能保住当下官位的一个没有,能达到离任降职的十不足一,能保住脑袋的不足两成……真就这么搞?”
“当然!”李青坚定道,“本就是在威慑,以功抵过也不过是为了不至于让各大势力急眼,并不是为了服软找台阶下。说好严惩,就是严惩!”
李青沉声说:“如此只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哪怕是恶官奸臣,只要有功,朝廷也是会承认其功绩的,为的是端正大明官员的为官态度。”
朱厚照性子要强,本就不愿服软,听李青这么说,他心情一下愉悦起来,哼哼道:
“那就这么定了!”
顿了下,道:“过了年再开始吧?”
父皇病入膏肓,朱厚照不想父亲在人生最后阶段,还要为朝政,为自己忧心。
李青明白他的用意,叹道:“现在搞更好,且不说拖延带来的变故,届时,他们打着孝道名义……别的不说,一句‘太上皇尸骨未寒,新君便肆意胡来’就能让你站不住脚。”
朱厚照默然少顷,问:“父皇龙体真就没有可回旋的余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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