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连太祖、太宗都被人骂过,连孝宗那样的老实人都未能幸免,甚至还都是当着面的骂的,大明的皇帝,乃至历朝历代的皇帝,无论贤明与否,又有哪个没有被挨过骂?
这时,一道声音适时响起:“应作如是观。”
朱厚熜抬头,
朱厚照面露微笑,天塌不惊。
朱厚熜缓缓呼出一口气,道:“受教。”
朱厚照点点头,道:“这桌饭菜五百两。”
“你咋不去抢!”刚还频频点头的黄锦恼了。
“饭菜不值钱,可我的金玉良言值钱啊。”朱厚照嘿嘿道,“这番话对市井小民一文不值,可对你家少爷,可是价值千金,可我只收五百两……嗯,良心得嘞。”
朱厚熜抽了抽嘴角,揶揄道:“敢情还是个唯利是图的商贾,你的大度呢?”
朱厚照嗤笑摇头,“你又错了。”
“哪里错了?”朱厚熜恼火,随即又平复怒色以彰显大度,借此高对方一筹。
“我说的大度是修心,是不内耗自己,而非淡薄一切。小到一家,大到一国,都离不开油盐酱醋茶。”朱厚照笑吟吟道,“拿大家举例,若君主不因下面人言语冲撞而大发雷霆,则为肚量;若君主不因下面人贪赃枉法而雷霆震怒,则为昏庸。修心是为强大己身,强大己身才能更好的落到实处。”
顿了顿,“再拿小家举例,我那账房这几天生病了,把账目记得一团乱,你说我是该及时止损,还是选择大度,让他继续下去?”
朱厚熜讥讽道:“及时止损和大度貌似不冲突吧?账目出错乃事出有因,你就那般大发雷霆,你自己又大度了?还是说……你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错了,又错了,”朱厚照啧啧摇头,“你能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足见你的身份地位高不到哪里去。”
“放肆,大胆……!”黄锦大怒。
朱厚熜阴沉着脸,道:“让他把话说完。”
“嗯,还不算无可救药。”朱厚照难得赞赏了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酒楼这么多伙计,我若宽宏大量,他们会不会有恃无恐?”
“可也不用骂那么脏吧?”
“你又怎知,我故意说交趾语是为骂人,还是让人以为我在骂人?”朱厚照问,接着又是一笑,“我若真的小肚鸡肠,又怎会让他回家养病,工钱照旧?”
黄锦哼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哈哈……我若真尖酸刻薄,酒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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