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杀心太重,寻常人处于劣势,首先想的是如何生存。你一旦处于劣势,第一时间想的却是跟对方怎么同归于尽,这是你们家族的门风,好也不好。刚才这一局棋,你若能静心,我胜算不大。但你杀伐果断,宁愿损兵折将都要一杀到底,这才被我逼成了和棋。棋局如此无伤大雅,若放在棋盘之外,两个家族的博弈到了这种程度,何等惨烈?”
容颜憔悴的老人轻叹一声,看着面前的对手沉默不语,再次轻笑道:“不过杀意浓烈也有杀意浓烈的好处, 你要不是这个性子,也培养不出如今的中洲杀神。不过很多事情,还是圆滑一些最好。太过刚烈, 很容易被人用卒子逼成和棋,甚至是反败为胜。”
“没办法,你的卒子不一般嘛。”
唐装老人哈哈一笑,语气意有所知。
“我的卒子现在过了河,就要成你的兵了。我希望他可以在你的影响下激进一些,但关键时刻若能圆滑一些,才是最好。”
老人静静的说这话,脸色愈发憔悴。
唐装老人执棋沉吟不语。
李鸿河。
东城寒光。
一位中洲的前任护国战神。
一位中洲的前任军部常务部长。
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两人在高层会议开始之前,就已经秘密出现在了幽州,出现在了白家庄园。
“再来一局?”
东城寒光眼神灼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李鸿河。
李鸿河说了很多。
东城寒光听进去的也不少,不过对于他而言,在占据了优势的局面中下成了和棋,还是有些憋屈。
“行了,再来一局也是一样。二十多年了,你赢过几次?”
白占方没好气的开口道,一点都不给这位亲家面子,他给茶壶加了水,换了茶叶,茶香又一次开始在客厅里飘散。
“也没下过几次嘛。”
东城寒光一脸不服。
“一年一局棋,天澜今年二十二岁。你自己算算多少局,哪次你赢过?”
白占方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我也没输过。”
东城寒光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李鸿河笑着摆了摆手:“我和寒光各有所长。有些地方我不如他,有些地方他不如我,所以当年我才会选择中和一下。”
他说的是实话。
真心实意。
从李氏崩塌的那一年开始到如今,二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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