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也因刚才的骚动而弄丢了。
她轻轻用手整理一下头发,低着头,用优雅地语气回话:"没事。"
"没事就好了!雪柔,你毕业后,就跟我一起去维也纳留学吧!跟这些贱在一起,实在有失你身份。"陈东升说,邀请她上车,车上有完整的梳妆台,给她整理仪容。
唯雪柔双脚仍站在原地,手抓紧胸膛上的钮扣,垂眸,又温柔地说:"你说谁是贱民?"
"当然是陈南芳那些人!"
"那就包括我了?"
"当然不是,你继父是欧洲普鲁士王室腓特烈大帝和音乐世家舒伯特的后人,你当然也算是王室的身份,也算是半个公主了!"
"不,"雪柔忽然狠狠地一扯,钮扣被她扯了下来。
她用那沙煲一般大的拳头,狠狠地打向车窗玻璃,玻璃随即如蛛网般向外扩散,裂开。
陈东升看着,吃了一惊,那……可是皇室御用的防弹玻璃耶!就算用AK47 打一排子弹上去,也没有丝毫划算的防弹玻璃耶!怎么可能一拳就干碎了……
他盯着雪柔那粗壮的手臂,紫红的拳眼,凌厉的目光,喉咙不禁滚了一滚。
"对不起,我不是甚么欧洲公主,更也没有像爸爸那样的王室血统。但是,我就是我,我跟陈南芳的大家,都流着一样的血…… 还有,别忘了,在你身上,也流着一半跟我们一样的血。"
说罢,雪柔收起拳头,礼貌地送陈东升上车:"东升,对不起,我只是个粗人,并不憧甚么王室礼仪……”
雪柔注意到陈东升的目光,很不淡定,很想快点离开,但她忽然想起有件事:"东升,你刚才说叶思仁昏倒了,那是甚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家伙刚到学校就吵吵闹闹,说要找我挑战,还害我们的排练被迫中止。我跟他根本不在同一水平,比不了,所以江南美替我出战。他输掉了比赛,气不过来,噗咚一声就昏倒了。"
"就这样昏倒?"
"嗯……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听Madam Lee (李莫言) 说,他这一昏就是二天半。"
二天半?
雪柔数着日期,正是她醒来的前一天。
雪柔听着,总觉得陈升的话怪怪的。虽然叶思仁冲动起来,像只发狂的猴子。但他平时很懂得制约自己,特别是他带上眼镜的时候,还有种把七情六欲都拒之门外的禁欲感,怎么看也不是情绪会忽然大起大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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