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没记错的话,彰德似乎是赵王封国?”
然而帅嘉谟也不清楚,只好道:“从位置上看,应该是吧……咱们大明的王爷太多了,小生实在记不清楚。”
“是啊,太多了。”高务实点点头,但没继续说。
帅嘉谟从高务实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似乎言犹未尽,这人也真不是个很有做官天赋的人,下意识跟了一句:“侍读似乎对此有些不满?”
“不满?”高务实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为什么要不满?”
帅嘉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其实很多士人都觉得咱们大明的王公太多了些,国家负担越来越重……”
“你有数据吗?”高务实淡淡地道:“具体重了多少?”
“这个……”帅嘉谟苦笑道:“侍读说笑了,小生不过一小吏,哪有这样的数据?”
“那就是了,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你既只是小吏,何必问及于此?”
高务实叹了口气:“有很多事,在野的时候站着说话不腰疼,在朝了才会知道难办。你以为国朝这么多高官显要,真的个个都蠢笨得看不出这些问题?帅嘉谟,你在人丁丝绢税一事上都知道光提出问题没用,得给出处理办法,怎么还会问我是不是对王公太多有所不满呢?我满意也好,不满意也罢,我现在能解决吗?”
帅嘉谟有些尴尬,辩解道:“侍读太子近臣,或许可以……呃,影响一下。”
“现在还不行。”高务实直截了当地伸手阻止了他的话。
帅嘉谟不敢再问,过了一会儿,才道:“侍读,你觉得人丁丝绢税一事,小生有多少胜算?小生听说,那五县又拿出了新的证据来。”
高务实点了点头,道:“他们的确拿出了新的证据,据我了解,你现在在这件事上,至少从证据上来说,并不占优。”
帅嘉谟面现忧色,迟疑了一下:“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个税单让歙县交,的确是不公平的。”
“公平与公正,原本就不是一回事。”高务实笑了笑,又道:“况且,这件事需要的既不是公平,也不是公正。”
帅嘉谟呆了一呆:“为什么?”
“公平也好,公正也罢,都解决不了这么问题。”高务实淡淡地道:“上次遇刺案之后,我被迫在安肃耽误了足足六天,然后这一路来,沿途诸地都很紧张,他们不光是紧张我,也紧张你,因为这个案子现在已经闹大了。”
高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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