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但高务实只用了三个字,就说服了高拱。
“大礼议。”
皇帝始终是皇帝,口含天宪、言出法随,这是皇帝独有的权力。哪怕皇帝现在还小,可他终归会有长大的一天,现在强压着他低头,也许可以办到,可是将来呢?有多大的压力,就有多大的反弹!
他是皇帝,是大明的皇帝,在大明这个制度之下,权臣再强也只是一时,你还能一直压着皇帝不成?要造反吗?至少文臣必不可能,高拱更不可能有这种心思。
所以高务实一提大礼议,高拱就沉默了。
他是亲身经历过大礼议事件的人,虽然当时还小,但也深知大礼议和其余波给朝廷造成了多大的动荡。而高拱扪心自问,这样的动荡绝非他此时此刻希望看到的——改革方兴,国势正起,要是再闹出一场大礼议来,自己将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帝?
先帝对他的信任和尊敬,都可谓到达了君臣的极点,而先帝的遗命,难道是让他再给大明整出一档子大礼议来?
见到高拱陷入沉默,高务实便提出了两宫并尊的思路。高拱听罢,当时仍然还有些犹豫,认为这样的话,事实上是对陈皇后不公平,万一陈皇后不肯,闹将起来大家也受不了。
然而高务实跟他说,陈皇后那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高拱只是稍稍诧异了一下,马上便心知肚明——他这个侄儿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少,但要论用得最熟练的,无非是砸钱。
这可真是一力降十会,高拱想想,也不禁苦笑。
毕竟这天下间,用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还真不多。如果有,多半还是钱没砸足。
而更关键的则是,高务实有钱。
高拱一直很少过问高务实的那些产业,也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家底,但就高务实出手的大方程度来看,高拱甚至怀疑他比他那娘舅家也差不到哪去了。
其实这里高拱有个误解,高务实的家底,如果单论这些产业拿出去卖掉的钱,其实还是比不上蒲州张家的,毕竟长芦盐场在这个时代那可是北方盐业巨无霸。但高务实的赚钱速度,却的的确确比蒲州张家只强不弱了!
原本高务实手里头最赚钱的产业莫过于京华香皂,而蜂窝煤从去年起,不光垄断京师市场,更有了京营和宣大三镇的采购,销量和利润也出现大幅提高,但即便如此,依然只能给京华香皂打打下手。
但自从俺答封贡顺利完成,京华香皂的巨大利润竟然很快被京华商队给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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