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伪造驾帖这种事你都敢参与,你眼里还有朝廷法度吗?
这就是他跟高务实类似的地方了,高务实搞政争的时候,不管是用阴谋还是用阳谋,反正从来都是在规则范围里想办法,绝对不会像今天刘守有这样“破釜沉舟”,因为即便这“破釜沉舟”成功了,但自己在皇帝心里也会留下一个“不守法度”的印象。
这种印象出现在东厂、锦衣卫的头子身上,个别时候或许还情有可原,但出在文官身上麻烦就大多了,基本上跟“案底”差不离。
你要是现在还有点用,皇帝可能暂时先不计较,但一旦你没什么用了,或者再犯了其他什么过错,那这“案底”就要被拿出来一齐秋后算账了。
文官嘛,没出事之前都得尽力保证自己是个完美忠臣,所以余廷槚思来想去,还是不敢直说这驾帖是真的。
他仿佛拿烫手山芋一般,拿着那驾帖左看右看,几乎是在一笔一划的“检查”,看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皱眉。
这玩意那么难验明吗?你堂堂中书印君,圣上的大宝检查过多少遍了,这还能看不出来真假?
甚至刘守有都有些莫名其妙,暗道:余廷槚搞什么鬼,只消一句“此驾帖绝非伪造”,高务实就没法阻拦任何事了啊?
他哪里知道余公子的想法,或者说哪里知道余阁老的想法不过是让他出面冲锋陷阵,可没有把自己搭进去的意思——一丝一毫都没有。
伪造圣上驾帖、硬闯文官宅邸,这种名声余阁老可不希望沾染上一星半点,之所以让余廷槚来,只是为了安刘守有的心罢了——反正余廷槚只是来游园的,碰上这档子事“纯属意外”。
惟独高务实反而不急了,甚至之前的怒气都似乎已经消散了不少,耐耐烦烦地等着余廷槚鉴别真伪。
余廷槚耽误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却又一脸迟疑地道:“按理说这大宝看起来着实不像是伪造的,不过这其中有一笔印得有些不太分明,这就难办了……高中丞,下官建议还是等事情了了之后,再拿去宫里仔细验证,不知您以为如何?”
高务实心里不屑,暗道:模棱两可打太极?你这手段可不怎么样啊,看来还得是你老子亲自来,那才差不多。
他竟然不仅不怒,反而笑了起来:“连余印君都这么说,莫非真是本部院看走眼了?”
刘守有心里松了口气,也懒得去计较余廷槚的态度不对劲,当下便道:“圣上驾帖中说了,让下官好好搜查一番,也好还高中丞一个公道,想必以高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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