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也不太想让黄芷汀去新郑,以免万一有不开眼的族人说蠢话、做蠢事。
他其实更希望直接在京师举办婚礼,因为这样一来,京中勋贵以及很多高官就方便出席,这就能把父母方面的怨言压到最低程度,让他们不再纠结门第问题——你们的儿子早已不需要在乎这个了。
同样黄芷汀也必须立刻联系安南方面,黄承祖本人是不是方便来京不好说,但黄家一定得有人代表他来,否则这件事怎么能算得上完美?
不过黄承祖的问题相对来说比较好解决,想必他也不敢对女儿嫁给高务实有什么抱怨。真正难的还是高家这边,高揀还在外地为官,张氏本来可能好办一点,但现在外公病重,不知道她会不会已经去了蒲州。
除了婚礼的举办地点之外,这场婚礼的聘礼和嫁妆肯定也不是寻常人家可比。
高家在高务实崛起之前倒还无所谓,六房这边一共也就分了一千多亩地——这还是因为六房是老幺,包括高拱在内的几个当高官的哥哥多匀了一点给高揀。
但在高务实的京华早已成了大明第一财团之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眼下高务实的豪富是举世皆知的,他的大婚肯定会万众瞩目,这聘礼一定得是能让天下人啧啧有声的才行。
而在黄家方面,嫁妆也不能含糊。她家本来论门第就差了些,这嫁妆就更要拿得出手,才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不过这件事黄芷汀倒比高务实准备得更早,只是此前没和高务实说起过罢了。
时间过去了十多天,吏部忽然收到公文,陕西凤翔府知府高揀上疏请乞骸骨——也就是请求致仕。
高揀十年前本来是在中都凤阳任职,先是通判,后来以通判兼任寿州知州,考满之后调任陕西凤翔知府的。这比他原历史中混得要好一些,因为原历史中高拱倒台的缘故,他被张党打击,干脆提前乞骸骨了,那时候才不到五十岁。
而现在,他依旧请辞了,不过原因和他在奏疏中说的肯定不同,实际上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继续做官了。
儿子比他混得好多了,他还有什么好恋栈的?他请辞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为了能来京师参加儿子的婚礼。
他知道自己这个长子对他并不亲近,不过他不怪高务实,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对高务实还有些内疚。
在他看来,这孩子从小就没有过“承欢膝下”的经历,早年是母亲照顾的,七八岁之后就跟着三伯高拱了,自己这个父亲根本没有尽到责任,谈什么怪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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