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国家之艰,思自身之责,恪守本分,否则军法从事。”
石继芳听得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道:“本卫指挥使、标兵参将哱拜父子拥兵自重已久,下官得报,言哱拜父子与军营中部分下级军官近来多有往来,且……抚台,您上任以来曾多次责处哱拜,下官恐其早已怀恨在心,若借机生事,定有不测。”
梁问孟听得他这一说,忽然眯起眼睛,思索着道:“这哱拜倒是有些名头,不仅你来与本抚说起,前几日高经略竟然也特意来信,让本抚注意此人,这可当真是奇了怪了——高经略远在京师,也从未来过宁夏,他是怎知哱拜心怀叵测的?”
石继芳当然也不会知道,但他灵机一动,沉吟道:“本镇前任总兵官麻贵,据说是高经略看重之良将,他回任大同不久,会不会是他曾与高经略提及哱拜不轨之举?”然后又道:“既然高经略都已有耳闻,想必此事的确需得当心一些。”
梁问孟听罢,悠然一笑,摆手道:“哱拜不过我大明蓄养的蒙古家奴罢了,本抚到任以来,早已深悉此獠始终心怀异志,居心叵测,招降纳叛,圈养私兵,美其名曰苍头军。其子哱承恩独形枭啼,性狠戾,多蓄亡命、目无法纪、杀良冒功、虚领军饷、为非作歹、强抢民女、实为一方祸害。也正因如此,本抚才多次斥责。
不过,虽然哱拜之实力足以影响宁夏一镇之安全,但我大明文官节制武将,军政大权不在哱拜,粮饷军械及险要之处尽在我手,其区区胡虏三千家丁又能如何?当然,高经略所言须得重视,因此本抚不仅将江廷辅调回中军坐营以为监督,且已上疏请旨,只待旨意一到,即令其束手就擒。倘若哱拜唆使叛乱,何异于自取灭亡,本抚有何惧哉?”
话音未落,外头有李承恩与陈汉前来拜见,要向梁问孟陈述军营骚乱详情。
梁问孟自问没有从中私拿一分一毫,因此听完并不紧张,反而下令陈汉编纂饷银明细公示官兵,传达国事艰难之情,再次令各营严守本职。除此之外,又命李承恩监察营中异动,有再鼓动骚乱者即军法从事。
石继芳则另行叮嘱陈汉及李承恩务必以稳定军心为要,陈汉李承恩领命而退。
此时哱拜正于城外狩猎。哱拜此人膀大腰圆,外形粗犷目光炯炯,那是多年厮杀养出来的杀气。此刻他身披重甲,策马飞驰,今日射得野猪五头满载而归,得意洋洋。
随后的义子哱云、哱洪、哱塞带队,既是陪同射猎,顺便也是操练骑兵。哱拜见之欣喜,招呼哱云等同饮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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