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来的,以他宁夏巡抚的身份,只要稍稍服软,哱拜岂会如此对他?以此来看,至少也可见此人之忠义,纵然行事出了些意外,毕竟其情可悯,愿皇上详查。”
朱翊钧蹙眉思索片刻,又朝王家屏问道:“王先生,就你没有发言了,你可有什么要说的么?”
王家屏虽然在内阁诸臣之中的地位是吊车尾的,但那也是阁臣,也有发言权的。因此他点了点头,道:“臣以为元辅与三位阁僚的意见一个失之严厉,一个失之宽宥。郜光先举棋不定,的确有西北贫瘠之故,然则战守失策也是事实,不能不罚,只是不必过度。
梁问孟也是一样,其虽有吴阁老所言之因,亦有宁夏沦陷之果。倘若忠义不赏,过失不罚,朝廷何以施政,皇上何以御民?”
朱翊钧皱眉道:“王先生的意思朕大致了解了,但王先生究竟认为该如何处置?”
“赏功是赏功,罚过是罚过。”王家屏慨然道:“郜光先可冠带闲住;梁问孟可赐忠义牌坊一座于其乡梓,但革职回籍。”
所有人都看着皇帝,朱翊钧倒很淡定,微微点头,道:“朕看就这么办吧。”
众人本来还想等皇帝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样决断,但朱翊钧似乎并不想多谈,反而微微转头,对申时行道:“申先生,该说高务实的封赏了吧?”
申时行心中也难免有些叹气,其实朱翊钧一开始摆出三个问题的时候,高务实的封赏问题就是第一个,但申时行刻意反过来回答,把这个问题放到最后。谁知道皇帝对前两个问题的态度似乎早就明确了,根本不费多少时间便做出了决断,然后马上问起了他最关心的事。
心中叹息归心中叹息,申时行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痕迹,他只是平静地答道:“皇上,关于高务实的封赏,首先要确定的还是庄浪卫一战运筹帷幄之功究竟归谁。
此功归高务实,亦或者此功归魏学曾,对于高务实此战之封赏影响颇大,不可不查。”
朱翊钧微微一笑:“既如此,申先生以为此功归谁合理?”
“魏学曾。”申时行这次回答非常直接:“国朝自有法度,官吏自有任免,战时之功自然由在任之人获得,未曾听闻有上溯前任而赏者。况且高务实也不是魏学曾之前任,他只是因魏学曾未及赴任而代行其权。臣以为主客有别,不能混淆;功赏有人,不能错置。”
朱翊钧依然不置可否,又问其他人:“诸位有何意见?”
这一次情况不同了,许国表示赞同申时行的看法,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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