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鲁王前几日在王府醉酒,说了些不太好的话。”
高务实听得目光一凝,淡淡地问道“哦鲁藩说了什么呀”
他倒是“淡淡地问”,但他毕竟是带兵打过这么多大胜仗的文帅,身上自有一股军旅之中带出来的煞气。这目光一凝之下,即便胡执礼问心无愧,也不禁感到心中一寒,仿佛一把尖刀陡然刺至胸前了一般。
别说正对着他的胡执礼,便是在一侧旁观的程文也感到头皮发麻,背后凉飕飕的,大气都不敢出。
西北之乱平定以后,已经被京中民间某些好事之辈称为“天下第一文帅”的高务实,威望已经渐渐养成,便是部堂同僚都已经不敢直撄其锋。
定了定神,胡执礼才道“这个鲁藩当时醉酒”
“我只问他说了什么。”高务实伸手制止着道,面上已无笑容。
“咳”胡执礼叹息一声,道“鲁藩当时说庆藩之失,孤看不在于其他,只在不曾与哱拜好好谈谈。”
高务实冷笑出声“哦鲁藩倒是很有见地嘛,他认为庆藩应该与哱拜好好谈谈,然后二人互相利用,他借名与哱拜,哱拜借兵与他,二者合力,对抗朝廷好啊,好得很,看来鲁藩计议已定,打算这么来一场了”
胡执礼略有些尴尬,解释道“恐怕只是酒后胡言乱语,山东巡按已经呈报,言鲁藩除此之外别无任何举动,平素也未曾见过什么外人,尤其是山东总兵及各卫将领。止于其王府卫兵也止于朝廷准允之数,不仅不曾超额,甚至还缺了三十多个。”
高务实轻哼一声“镇守山东总兵官为何不驻济南而驻兖州,我希望鲁藩对此有足够清醒之认识。”
胡执礼苦笑道“惟愿如此。”
高务实想了想,又问“皇上知道这两件事了没有”
胡执礼道“应该是已经知晓了。”
“有何谕旨”
“尚不曾有。”
高务实微微皱眉,稍稍思索,点头道“此事本部堂会上疏题请,周王那边只需训诫一番即可。鲁藩酒后胡言虽不必当真,然其身为朝廷亲王而言语无状,不仅涉及朝政,甚至还涉及叛逆,当削爵一等。”
这下不仅胡执礼大吃一惊,连程文也吓了一跳,忙道“司徒且慢。”
高务实便目视程文,等他的下文。程文轻咳一声,苦笑道“司徒此举,缘由我自然理会得,不过朝廷于诸藩一贯宽厚,这鲁王一脉乃是国初所封,历代忠贞,而鲁藩本人也颇有美名”
高务实不由一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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