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如松一骂,连忙细看,这时才发现那些木人并非如他们想象中那样整齐摆放,而是参差错落,毫无规则,而且这一片木人之间的距离也不甚开阔。
“嘶……”两人倒抽一口凉气,知道这样一来,禁卫军马营的这些士卒就很不轻松了。事实上他们最大的难点是在这些木人之间穿行而过,同时又要劈砍木人,这就更加提高难度了。
李如松的观察极其仔细,此时见他们吃惊,又向操场边缘的另一侧伸手一指,道:“尔等再看那边,那个大沙漏是做何而用,不必本镇解释吧?”
那肯定不必解释,沙漏除了计时还能干嘛?
李如松等人干脆停下来观看,见禁卫军马营全部过了“木人阵”之后,又有几名军官上前查看木人,身边还跟着手拿算筹的文书官,似乎在记录什么。
李如松看了一会儿,暗暗称奇:莫非他们在记录骑兵们的伤敌部位?可这如何弄得清呢?
此时有一眼尖的家丁忽然提醒道:“大老爷请看,那些木人身上似乎有朱红色印记,似乎……那些骑兵手里的马刀刀刃上涂抹了颜料。”
李如松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会有军官上前查验。然后他又好奇起来,查验完之后呢?
这个疑问没有保持太久,因为查验的速度颇快,很快几名军官便上前向检阅台前的一位军官汇报了结果。那位军官或许便是营正,他收到几名军官的报告之后站起来看了看,高声宣布了结果。
紧接着,刚才通过考核的几十名骑兵中便有三人下马出列,垂头丧气地走到检阅台前跪下。又有三名军官从检阅台边走出,一人手持一根马鞭,虎着脸上前走到三名骑兵面前。
三名骑兵低着头自行脱下上衣,袒胸露背一动不动。三名军官似乎还喝骂了几句什么,然后对着三名骑兵的背部扬鞭就抽,每人抽打十鞭,打得三名骑兵背后血痕条条。
李如松身边一名家丁忍不住道:“肏!早听说戚少保治军严苛,想不到严到这般地步了。这群骑兵能从这样的木人阵穿行通过,还能刀劈木人,放在哪儿不能说一声精锐?却不料竟还有三人被抓出来笞打,这他娘的也忒……忒不讲道理了。”
李如松面色冷厉,没有吭声,而之前那位带路的家丁则笑道:“其实不是精锐不精锐的事。小的听说他们不看其他,总之就是计算过后,表现最差的三人就会被拉出来笞打,然后还要被罚其他项目——比如他们所在的棚,全部人都要被罚打扫茅房七日。
有时候扫茅房的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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