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脱逃么?”
真田信繁微微眯起眼睛,道:“这么说,她要么是出城求援,要么是想来偷袭?”顿了一顿,又皱起眉,摇头道:“不对,不应该是来偷袭。她只带了两百来人,偷袭数万大军岂非自寻死路?当年织田右府在桶狭间之战时与今川治部本队也不曾有这般巨大的兵力差距。”
织田信长的桶狭间之战意义重大,天下武家无人不知,但当时虽然从总兵力而言织田信长是以四千打四万多。具体到桶狭间,其实差不多是两千打五千,且织田信长乃是靠着暴风雨偷袭毫无防备的今川义元本部,情况与现在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真田昌幸摇了摇头,道:“你再仔细想想。”
这话显然意味着真田信繁想的不对,他不禁再次思考起来,半晌无语。
真田昌幸却也不催他,端坐不动地等了一会儿,真田信繁猛然睁大眼睛朝父亲望过去,骇然道:“她要偷袭关白派来的大筒备队!”
“你看这个主意如何?”真田昌幸笑了笑,风轻云淡地问道。
但真田信繁却没有他父亲那般淡定,急道:“听说小田原城根本没有战事,双方不过是在城墙内外对视了小半年,关白大人还整天带人游山玩水,我怀疑这支大筒备队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之心,一旦遭到精锐武士……或者姬武士偷袭,恐怕要出大事!”
真田昌幸点头道:“所以,你看这个主意如何?”
“对甲斐姬而言当然妙不可言,可是对于关白就是大大的坏事了!”真田信繁急得站了起来,但此时他终于发现父亲的反应不太对劲,心中一动,又坐了下来,满脸狐疑地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
真田昌幸收起刚才慵慵懒懒的神色,稍稍坐直身体,道:“德川内府臣服之后,关白大人威加海内,如今尚不曾臣服者,便只有北条、伊达等寥寥数家。而关白大人总无事令下达之后,各地大名只能安于当前领地,即便有志向恢弘者,亦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也。
北条与我真田虽然是敌非友,不过天下大名之间,何曾真有过什么敌友之分?今关白势大,我真田无力反抗,但既然尚存反抗之人,我又何必非要杀之而后快?”
真田信繁明白过来,总算安然坐下,但想了想,又问道:“那……可要暗中相助?”
“万万不可!”真田昌幸立刻伸手制止,道:“坐看局势或许无妨,关白就算发现也不会多说什么,但若是插手其间,一旦被关白得知并找到证据,那恐怕便是万劫不复,家名不保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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