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导致商家放弃运河运输。
这些征收上来的税金,除了养活征税人员与监督征税人员之外,多余部分主要就将作为运河维护之用。甚至将来若是别有盈余,还可以作为河道拓宽等用。
如此一来,朝廷不仅省却了每年数十万乃至上百万两的治河所费,还能逐渐扩大运河,乃至于依靠运河养活更多人、带动更多的商业往来,加强南北经济交往,尤其是运河沿线的经济交往,一举多得,何其美哉!”
高务若恍然大悟,旁边的商务秘书曹恪却有些疑虑,问道:“老师,若运河货运有利可图,那海运怎么办?”
“你是担心漕运抢了海运的生意?你多虑了。”高务实摇头道:“且不说运河只是联通京师到江南,而福建、广东、广西等地根本难以覆盖。即便是京师到江南这一线,运河也没法完全包办——你要知道,运河的运力毕竟有限,河道之上的漕船也远小于海船,因此货物越多则越是适合海运。
何况,运河沿途收税,海运则有海港驻泊费(因为多数是私港),这两笔税、费都是可以按照情况进行调整的。假使运河拥堵而海运不足,则可以提高运河税率;假使海运繁荣而运河窘迫,则可以提高海港泊费。总而言之,我们可以通过这些调整来使河海运输达到某种平衡。”
高务实这么一说,曹恪就明白过来了,欠身示意表示受教。
一旁的高务若见其他人没有疑问,便继续道:“那么大兄方才说江南财阀与舒应龙……”
“这件事虽然是我猜的,不过却也不难理解。”高务实道:“舒应龙与江南财阀虽然达成了某些私底下的协议,但他们双方的利益并不完全相同,所作所为的目的当然也就不同。
舒应龙那边想要的是积攒政治资本。原本漕运总督积攒政治资本无非就是确保漕运安全有序,不过这太慢了。他已经做了好几年漕运总督,迄今为止也没捞到机会进入朝廷中枢,可见心学派上层过于固定,下面的人想要冒头着实困难。
那他希望位晋中枢就需要两个先决条件:一是上头有人让位,二是他能顺势递补。漕军暴动这样大的事情发生,一旦皇上要追究责任,这责任首先在哪?
你们或许以为,漕军出了事,漕运总督自然是第一责任人,是吧?但很可惜,不是。漕军本质上是沿线各地卫所之兵,漕运总督只是安排使用罢了,又不负责训练操演,仗打得好不好与他并无太多干系。
而此次漕军在南京暴动,是由倭寇袭击引起,但倭寇人数远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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