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申时行随后总结道:“两军对峙互为顾忌,正是等待良机以用奇计之时,粮道、帅营、疲兵、军械、或诱敌围歼或包抄突袭其震动全局之地,皆是破解对峙之法。我等远在千里之外,难知朝鲜瞬息之变,惟有寄希望于宋应昌能扼守险要,把握战机,打破僵局。
传信宋应昌,命他不可心急,当专心搜集军情寻找战机,争取一战大胜。同时也需严厉告诫李如松,让他严厉整顿军纪,不可欺侮朝人,不可滥杀俘虏。
至于其在我军之中,就更要一视同仁,万万不可霸凌南军,造成军心撕裂,不能同仇敌忾,以免为倭寇所乘,为藩邦所笑。”
这番话看来倒没有多少私货,吴兑、周咏等都表示赞成,于是内阁、兵部各自传信宋应昌,告知合议意见。申时行也上报皇帝,恭请宽心。
这次会议没有高务实参加,倒不是申时行故意为之,而是高务实近来忙于另一件大事,无暇与会——万历二十一年正值京察大计。由于大户部改革之后,户部审计署手里有很多经济审查数据需要向吏部通气以作为京察的重要指标,因此高务实这段时间很忙。
这次京察其实也有大事发生,不过详述过于复杂,简而言之就是赵南星等“道德实学”后起之秀见心学派“日渐式微”而起了“彼可取而代之”之心,对申时行、王锡爵等人的一些门生故吏下手痛击,结果引起了心学派的强烈反弹——我斗不过实学派也就罢了,你们这些小辈也敢太岁头上动土?
于是在申时行、王锡爵的示意下,刑科给事中刘道隆上疏弹劾吏部尚书陈于陛与吏部考功司郎中赵南星。随即王锡爵也借此良机上疏弹劾吏部、督察院中某些人专权结党。
朱翊钧在宫中看罢大笑,对身边人道:“看吧,这帮官员京察前斗,京察时斗,京察都要结束了还接着斗,不过他们想借着朕来斗,朕也想借着他们斗。”
司礼监首席秉笔张诚连声称赞:“皇爷洞若观火,朝廷大事了然于胸,只是奴婢不明白,这京察百官如此胡闹岂不会有失公允,阻碍皇爷治世。”
却不料皇帝忽然变色道:“张诚,你少在朕面前煽风点火,这是欺君!”
张诚急忙跪地请罪,朱翊钧冷冷地道:“朕对天下官吏了如指掌,选官任用自在朕心中。朕治罪者必有过,罢免者必无用,提拔者必有才,留任者必有功,还有一些人留下是为将来之离去。
阁部相争不过争一个权势,赵南星癸巳京察之中大义灭亲,公正之举令人称快,转眼间就以评议差等,奏请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