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叶向高与倪尚忠二人严格执行了高务实的命令,完完全全扑在转运工作之上,顺带着也忙些打造、修理前线兵甲、被服之类的工作。
至于最重要的粮食问题,高务实作为“大户部”制下的户部尚书,早就把各种任务分配下去了,本来也不需要他俩操心什么,真就只需要“转运”即可。
然而这时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那就是他们都小瞧了张左治为官的“主观能动性”。张左治因为级别有限,同时又分属不同政治派系,所以他并不是很清楚高务实的这些安排。
但他觉得自己身为天津兵备,这个工作按照以往的惯例,他是负有责任的啊。于是为解决军需粮饷,他主动组织天津军民,在天津附近开垦屯田数万亩,许多早已荒废的军屯田都被他一一查明,然后安排人妥善种上了庄稼。
这个操作,别说叶向高和倪尚忠看懵了,连高务实都叹为观止——卧槽,大明还有跟我一样积极主动的官儿?
本来,按照高务实的作风,这个整饬天津海防兵备副使虽然可以被自己的人架空,但最好还是也换上自己人。而且,对于高务实而言这也不难办,他甚至都已经开始琢磨什么时候换人了。
结果张左治搞出这一番操作来,高务实一看之下眼前大亮,决定就让他继续干下去,派系不派系的都不打紧——反正他在心学派里也是个不受待见的边缘人。
然而大家都没料到的是,此时又有意外发生。这一意外起源于“芦苇税”,俗称“苇课”。
苇课是个什么意思呢?大抵就是因为大明沿海地区很多地方都在海潮中,土咸盐重,不宜耕植,但是很适合种芦苇和晒盐。晒盐且不去说,本书前文已经说了不少了,这里说芦苇问题。
因为海边的这些地不便种粮,因此当地盛行在滩涂种青、收割芦苇、编芦席出售,经济效益居然还挺好,由此便有了一桩税种,就是所谓的“芦课”。
这看起来和张左治好像没啥关系,其实不然。他开荒开了很多地,其中就有不少是原本的芦苇地。这些地其实并没有盐碱化,只是军屯荒废多年,既没人去种,又恰好离海边不远,所以才“变成”了芦苇地。
张左治按照军屯黄册把这些地收回来继续种粮食,按说完全是遵照规章制度办事,根本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芦课这玩意不是户部收走的,而是内帑收走的,换句话说就是由太监来收。
时有宦官到天津征收苇课,结果发现当年芦课一下子少了将近四成。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