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有安全通道打底,如果阴谋家们不是靠下毒而是靠暗杀执行阴谋,但凡还有点反应时间,皇后娘娘都应该可以带着皇嫡子逃生,多多少少也算是增加了一点安全性。
刚进了坤宁宫前殿,高务实便看到陈矩快步匆匆而来。虽然许久未见,按理说应该有不少寒暄,但陈矩似乎挺着急,老远抬手一礼就算见过,然后便道:“侯爷来得正巧,皇爷正在偏殿发脾气,请侯爷赶紧过去劝一劝。”
啥?你嫡子出生应该大喜才对啊,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高务实大为讶异,一边跟着陈矩往偏殿走,一边问道:“今日这是大喜啊,皇上怎会发脾气,谁惹的?”
陈矩一边匆匆带着高务实前行,一边忍不住苦笑道:“自然不会是宫里宫外、内廷外廷,咱们做臣子的这点眼力价总是有的……”他轻咳一声,稍稍压低声音:“甘肃出了点事。”
甘肃?那就是西北有变了。
高务实立刻严肃起来,边走边问道:“甘肃怎么了,是边患还是内乱?”
“边患。”陈矩来不及说得太详细,只简单地道:“哈密卫故地此前已被布延汗所得,此番察哈尔旧部正是从哈密卫出兵攻入了甘肃境内,具体情况侯爷待会自知,总之……现在已经战死了一位游击。”
“布延汗?”高务实微微皱眉:“布延台吉称汗了?图们死了?”
“是。”陈矩答道:“咱们这几年精力都在朝鲜,西北那边的消息太闭塞了,这次才知道图们那厮已经死了好几年,布延台吉随后继位,称布延彻辰汗。”
“那么布日哈图现在是什么身份?”高务实立刻问道。
说实话,布延台吉——哦,现在应该叫布延汗,这家伙在高务实心目中就那么回事。高务实认定的蒙古人杰,还得数布日哈图。
“是蒙古太师,而且代掌九斿白纛。”陈矩摇头叹息一声,沉重地道:“这一次,据说前线探马就曾经见到过九斿白纛——布日哈图恐怕是亲自来了,而这可能也是皇爷发怒的一个重要原因。”
那还真是麻烦了。高务实听得心里也是一沉。
虽说此前他与布日哈图之间的斗法已经发生了很多次,每一次从结果来看也都是由他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他认为布日哈图很多时候都不是输在“术”,甚至未必一定是输在“法”,而是输在“道”。
所谓输在“道”,其实就是输在大势。当世界逐渐进入热兵器时代,科技树攀爬不动的游牧民族被反过来吊打本身就是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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