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这么想……”高务实顿了一顿,似乎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坦然道:“如果我真这么想,申长洲、王太仓等人岂有如今悠游林下的结局?他们不仅没有机会安然离任,甚至可能早十年便要一败涂地。
哦,对了,你们以为京华在江南始终难以做大,真的只是因为心学派的根基在江南根深蒂固,我京华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局面?
呵呵……笑话,京华之所以在江南的拓展‘屡屡受挫’,不是因为心学派真能抵挡新的商业模式和京华的强大资本,而仅仅只是因为我需要京华在江南受挫。”
黄止汀和刘馨这次都听得一脸震惊,好半晌之后二女才对视一眼,齐声问道:“老爷是为了做给皇上看?”
高务实把手一摊:“要不然呢?京华一统南北商界,我正儿八经成为大明的陶朱公,甚至连个对手都没有?
呵呵,要真是那样,皇上就算与我私交再如何亲密,也不得对一些早就看不惯我的官员暗示暗示,然后借他们之口造成满朝倒高之势。皇上此时再出来呵斥他们并挽留我,一次、两次、三次……
无论多少次,那些人对我的攻讧永不会停,因为他们知道是谁在支持他们反对我。而到了最后,皇上也最终会勉为其难地折中一下,一边贬斥几个跳得最欢的,一边则抱着‘万分遗憾’,接受我的请辞。”
黄止汀倒抽一口凉气,道:“原来老爷早就防了一手,甚至心学派到现在还能成为朝中可与实学派分庭抗礼的一股势力,也都是老爷故意放纵的。这……这真是太让妾身吃惊了。”
别说黄止汀,这件事就算刘馨都不曾听高务实说明过。不过现在高务实主动承认之后,刘馨倒想起来了,这一情况的确早有蛛丝马迹。
比如说,所谓京华在江南地区的拓展多年来长期受挫,这句话本身就很像是个伪命题。为什么呢?因为京华在江南的几个关键地区都发展得不错。
举个例子,无论是上海私港、宁波私港,都能压江南财阀一头,诡异的是其势力似乎始终无法进一步扩大,一直以来总被压缩在私港附近。
如今看来,哪里是无法拓展,分明就是高务实故意不向江南地球倾斜资源,非要让它们仅以本港实力与当地根深蒂固的江南财阀打拉锯战——那当然只能自保啊!
一旦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就会发现,高务实这一手最巧妙的是,他在这些年每每资金有余裕之时就一定给京华找事,让京华“无力扩展江南事业”。
比如说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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