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韩信请封假齐王,汉高祖怒,然为张良、陈平所劝,立封其为真齐王耶?”
“元辅这个‘立封’用得好呀。”高务实笑道:“有功不仅需要必赏,而且需要立赏。”
王家屏摆手笑道:“此乃你‘张良’之计,与我何干?北人党有功立赏,那么另一派呢?”
“另一派,无论叫他南人党还是什么,总之要立刻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召来京师。”高务实说道。
王家屏诧异道:“这群人反对内附,召他们来京师做什么?”顿了一顿,又有些吃惊:“日新不会是想把他们全……杀鸡儆猴了吧?”
“朝鲜新附,而且是和平内附,我大明朝廷仁恩浩荡,岂能在这种时刻一下子将朝鲜官员杀掉一半?”高务实大摇其头,又微微露出笑容,道:“他们原本不同意内附,实属见识浅薄。不过我朝廷宽仁大度,不仅不为计较,反而愿意帮助他们进益……
既然见识不足,那就都先做个‘观政进士’,到朝廷各部、两京十三省各地去观政吧。或许数年之后,他们就自然而然地改变看法了呢。”
王家屏先是有些莫名其妙,后来逐渐明白过来,恍然道:“好你个高日新,这一手可太绝了。南人、北人两党因你此计,便都不得不老实做人,甚至还可能要争相献媚于朝廷呀!哈哈,好一招二虎竞食之计,妙哉,妙哉!”
高务实呵呵一笑,道:“元辅过奖了。”
王家屏还在兴奋,道:“北人党留在朝鲜为辅官,南人党召入京师做候补。如此南人党原本以为必死,结果劫后余生,必定感念朝廷大恩,又发现自己尚有‘起复’之机,自然紧盯北人党在朝鲜所作所为,一来可以报仇,二来也为了自身前途。
而如此一来,北人党便不得不加倍用心为朝廷做事,以免被南人党挑出错漏,白白将原有的官位拱手相让……哈哈哈哈,日新啊日新,你对这些人的心思真可谓了如指掌,更是将之私心利用到了极致。好吧,那接下来的第二、第三又是什么?”
高务实道:“第二,朝鲜科举必须一改旧制,不能再任由他们那所谓‘两班’继续蝇营狗苟,世代把持官位。
我意,朝廷不仅必须立刻将朝鲜科举改为与我朝同制,而且应该加开恩科,主要由民间取士,让朝鲜民间读书人获得进身之阶。有了这些民间士人中试之先例,朝鲜当地即便原有不服,也必然化解大半,反而对皇上、对朝廷感恩戴德。”
“好!此计釜底抽薪,诚为大善,且是光明正途!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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