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之中,日新可派人检点,若有什么缺漏,趁着老夫还有三日工夫,可随时派人来老夫家中询问。”
这话也就一说,哪个首辅交接会把这些事给漏了?高务实也只是随口应答。
二人随即离去,高务实则亲自相送,不只是送出内阁,而是直接送到东华门口。王家屏与梁梦龙再三相劝,他才站定,而后又等两人的绿尼大轿走得几乎看不见了,高务实才转回内阁。
东华门这种交通要道,什么消息都传得快。即将履新的高元辅如此礼仪备至相送卸任的首辅、次辅,自然也是可以获得好名声的——否则高务实做这一出干甚,送出内阁本就够了。
越是身居高位越要重视礼仪,以期保持一个良好的名声,这是在中国当官的基本素养,高务实自然是有这种素养的,也肯定会去做。
随着王家屏与梁梦龙的离去,回到内阁的高务实并没有去王家屏的首辅值房,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值房。
不是他怠慢交接,而是朱翊钧命他继任的诏书还没下来——回复辞任的朱批当然快,但司礼监新写一份任命再走流程加盖玉玺什么的,那显然麻烦不少,所以就慢了。
再说,他自己也还没有完成和皇帝之间的“三请两让”,这个时候就去王家屏的首辅值房,未免显得他太不淡定了,好像迫不及待要做这个首辅似的。
于是高务实就在自己值房中写了一封条陈,然后把熊廷弼叫了过来,让他拿去找钟兆斗。
找钟兆斗自然是为了药膳案的调查一事,换言之就是把和朱翊钧达成的协议落实一下。虽说国本之争的根源在于文官集团要强迫皇帝认识到皇权有所限,儒制不可违,但高务实并不担心说服不了百官。
原因很简单,他早在前次与皇帝交换意见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对郑皇贵妃的处罚:去掉“皇”字,由皇贵妃降格为贵妃。
“皇贵妃”被视为“副皇后”,相当于明确为后宫的“常务副”,一旦皇后空缺,这皇贵妃可以轻易“升格”为皇后。所以,她的儿子地位也非常尊贵,几乎等于皇太子的“常务副”,某种程度上相当于皇太子之后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但是,贵妃就没有这种特权了,虽然也很尊贵,但不会被视为什么“副皇后”,其子也不会被视为皇太子之后的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而只是普通皇子之一。
也就是说,在王皇后有嫡子朱常灏的前提下,按照大明朝的习惯来说就是这样:
郑妃为皇贵妃,则朱常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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