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告知左府的好。”甲斐姬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家老爷在我回日本之前就有判断,认为大纳言一旦离世,两派矛盾就不可避免的必然爆发,届时或许会有许多突发情况,他要求我做好准备。
我想,无论什么样的突发情况,第一要务都是确保左府您的安全,尤其是确保您能平安回到江户。故,我以对大坂、京都、堺町等近畿之地有所布置,必要时都可以作为接应左府的隐藏力量。在这段时间里,左府可以做您认为必须要做的任何事,而不必担心有性命之忧。”
德川家康深吸一口气,伏拜告谢道:“定南殿与三崎殿大恩,家康永不敢忘。”
甲斐姬本想在这话说出口观察家康的反应,谁料家康城府果然极深,真就一点也看不出来。
无所谓,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吧,反正任你有再大的能耐,在老爷的周密部署下也只能按部就班照着老爷指明的方向前进……
“那好,左府是大忙人,我就不多叨扰了。”甲斐姬施施然站起身来,轻施一礼,道:“告辞,失礼。”
家康一边起身回礼,一般颇为诧异地问道:“时日已晚,三崎殿现在就要走?”
甲斐姬苦笑道:“我来这一趟都不容易……内务部认为此时前来甚是危险。如今该说的都和左府说了,我再不走岂非让他们为难?”
家康恍然。
京华的内务部权力极大,这一点家康是知道几分的,虽然具体情况他也不太了解,但是显然,即便是甲斐姬也没有权力命令内务部的人。而相反的是,内务部似乎反而有限制甲斐姬行止的权力。
这意味着什么呢?家康一边亲自恭送三崎殿,一边在心里揣摩:或许,三崎殿身边这些内务部的人不光是有保护她的职责,也还有监视她的任务?毕竟,她终归是日本人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回家康离开之后的前田大纳言府吧。
刚刚送走家康,前田利家的精神头立刻支撑不住了,整个人比之前更加佝偻、无力。
“阿松,我累了。人一累极,脑中就会一片混沌……真是可怕!”病魔已经把利家折磨得连坐起来都甚为艰难了。此时利家拖着沉重的身子好不容易回到房里,气喘吁吁,连说话都显得极其费劲。
阿松夫人忙让利家坐到卧床上,搬来扶几让他靠着,轻轻为他揉起背来,旋即问道:“您现在就歇息吗?”
“不,再坐片刻。”利家静静把拳头抵在额上,仿佛在倾听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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