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不寻常么?”
熊廷弼点头道:“恩堂所言极是。按例,如此大战应该设一文臣出任经略才是正理。”顿了一顿,又道:“若是这般说……莫非徐理斋是看上了这尚未设置的经略一职?可是他如此作为难道便能成事?”
王庭撰沉吟道:“站在我等的角度来看,他这般作为自然是难以成事的。不过飞白,你要知道,这是因为你我二人多少知晓一些元辅的打算,可是他徐理斋不知道啊!
在他看来,如今经略未设而制军(三边总督李汶)年老,他这甘肃巡抚岂不正是征西经略的最佳人选?然而他此时有一大隐患,那就是此前轻易丢失嘉峪关和肃州,此事虽然朝廷尚未追究,但那是因为朝廷一时尚不便追究……”
他说到此处,熊廷弼下意识问道:“为何不便追究?”
王庭撰道:“他在,甘州即还在。若是朝廷临阵换帅,那岂非正中布日哈图下怀?须知当时甘州还在被布日哈图包围呢。”
“哦,原来如此。”这下熊廷弼完全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叹息道:“恩堂这样一说,学生就明白了。原先徐理斋虽然自知丢失嘉峪关与肃州乃是大罪,但因甘州正值危急,而他正以抚军之名督阵甘州,因此他很清楚彼时他不会被追究。
然而当刘提督抵达甘肃,解了甘州之围,则朝廷就不必再担心临阵换帅会导致甘州乃至甘州以东会有溃败之势。如此,他徐理斋徐抚军就反而危险了。
故此,徐理斋会急于让刘提督去追布日哈图,因为在他看来,无论刘提督此举是胜是败,对他而言都有可供利用之处。”
王庭撰欣然道:“然也。刘提督只要听了他的命令前去追击,那么若是胜了,就是他徐抚军神机妙算,算准了鞑子畏我军威,慌不择路,因此被咬了尾巴。如此,刘提督固然有功,但这功劳却反而在他之下。
若是刘提督去追击却吃了败仗,那也无妨。我料他给朝廷的覆文必然会说此乃刘提督轻忽大意,全军上下将骄兵惰,因此才得以有此一败。不过,我想他最终还是会为刘提督稍稍求情,就说此战虽败,但也说明鞑子确实厉害……”
“哼!”熊廷弼冷笑起来,道:“这是为了反证嘉峪关与肃州之失非他之过吧!”
“岂不正是如此?”王庭撰呵呵一笑,摇头道:“原本只有他一败,着实过于显眼,但倘若刘提督这样久经沙场的名将也败了,岂不就反衬出他那一败也是情理之中?到时候就算元辅对他心有不满,却也因为爱将同败而不得不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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