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我战既然无过,杀生何罪之有?
安南郑逆,意图不轨,挑拨宗藩。我军诛杀,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蒙元余孽,不思悔改,时常入寇。我军讨灭,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缅甸莽贼,不服王化,侵土虐民。我军讨灭,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哱拜叛将,威福自专,杀官自立。我军讨灭,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播州杨逆,东窗事发,惧威而叛。我军讨灭,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倭国西侵,覆我藩国,窥我华夏。我军讨灭,乃正天道。彼等士卒从逆,杀之何惜?
似这般从逆之辈,死于战阵本是命中定数!倘有战败被俘,亦或侥幸逃生者,已然是天恩浩荡,余生当吃斋念佛、颂道敬天以谢之,庶几可减罪孽。否则,吾皇天子之怒再发,岂是彼等孽畜可堪承受!”
朱翊钧先是听得频频点头,但听到高务实最后这一段却着实吃了一惊,惊疑不定地打量了高务实一眼,道:“日新,你近来……好重的杀气。”顿了一顿,又解释一般地补充道:“是不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了?我看上次那几名应对灾情不力的家伙,你当时也是想要杀鸡儆猴来的……”
高务实也被皇帝说得一愣,蹙眉思索着道:“这些人本是该杀。不过,皇上所言或许也有道理,臣近来似乎的确容易对这些叛臣、庸臣起杀心……想是这首辅委实难做,千头万绪,各处皆有麻烦,偏偏内阁只剩三人,在京者更是只有臣与周阁老。
皇上,臣以为还是应该增补阁员,否则这般下去,要不了多久,臣恐怕真要重判几个不可……况且这还是小事,万一因为这些原因导致臣处事过激,那就真是祸事了。”
高务实这样一说,朱翊钧似乎有些意外,试探着问:“真要增补阁员?我看你虽然有些心头上火,但思虑周全,处事得宜,也不像是处理不了如今局面的样子呀。”
说到这里,他伸手打断就要开口的高务实,继续道:“依我看,你只是因为初任首辅,对各项事务太过担心,甚至事必躬亲,这才有如今的困扰。
这样吧,咱们以半年为期,等再过半年看看,若是你仍然觉得必须多几个人分担职责,那咱们到时候再说,如何?”
高务实本想坚持增补阁员,但见朱翊钧一脸诚挚,只好叹了口气,点头道:“既然皇上坚持,那臣……遵旨。”
“这就对了!”朱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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