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徐达够和高务实的功业一争长短。只不过他们一个是打江山时期的功臣,一个是守江山时期的功臣,这种比较最难,还不如不要比了。
不管怎么说,中立派官员对于皇帝释放的这个政治信号采取默认态度——你不说要封,我也不会劝;你说了要封,我也不会谏。
心学派的官员就没有这么淡定了,不说如丧考妣吧,至少也是个垂头丧气。
在他们看来,高务实如今的地位本就已经深固不摇了。自从沈阁老南下备巡,赵阁老根本不敢与高元辅争锋,被京中戏称为「唯唯阁老」。再加上一个早就被看做是高元辅应声虫的周阁老,如今的内阁根本就是高元辅的一言堂。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高元辅还再次晋爵为国公,那可真是位极人臣,官、勋两巅峰啊!想到这里,几乎所有心学派出身的官员都暗自追悔:早知道当年拼死也要拦住高务实文官封侯这件事,毕竟获封武臣爵位便不能干预中枢政务。就像王文成公那样,一旦获封了新建伯,就绝了进入中枢理政的机会,于数年后病逝。
另外两位文官封爵的王骥、王越,前者即便参加了夺门之变,也只做到兵部尚书,后者更是死在甘州任上。总之这文官封爵的
「三王」都没能进入中枢,以至于似乎成了某种「成例」。
这下倒好,因为当初没有拦住皇上,使得高务实以文官封爵还能继续在内阁辅政,后来经过一些事情,干脆做到了首辅。如今更妙了,侯爷还不够他当的,皇上还要给他个国公爷耍耍!
这叫什么事!这么下去,全天下官员都要跑到实学派一边去了!
哼,什么实学派,不就是打着富国强兵的幌子,一门心思钻进钱眼里去么?瞧瞧现如今各地的考课都是些什么条目:某地开荒多少亩,复录逃民、流民多少人入册,本年纳税多少两;又或者某地新开工场几处、矿场几处,新来商人几许,本年纳税多少两……
最坏的是,自去年起,高务实居然以首辅和地官之尊强推了一个名叫「勤政守廉银」的制度,为天下官员按照考课结果发放这种「勤政守廉银」。
似这般公然收买天下官员的举动,高务实居然好意思说这是因为「天下日富而官员俸禄过低,需以业绩量银,酌情优恤以励」。简直无耻,无耻之尤!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只可惜,皇上被高务实蒙蔽太深,即便心学派官员整出个「十害」来弹劾,皇上也不为所动,不仅亲自朱批反驳了好些人,到后来甚至直接留中不发,反而立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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