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所读者三子之所定也。
司马迁谓孟子所如不合,退而与万章、公孙丑之徒著书七篇,后世又有假托,皆名孟子。今之所读乃赵岐之所定也,是数子者合祀与否,所当讲明。
又谓文字自苍颉始制,嗣以史籀、程邈、李斯、蔡邕、李阳冰辈,乃大备,实与经传相表里。宜于文庙创立一祠,以隆其祀,并祀造纸之伦、制笔之恬。此皆大有益于世,非诸名宦乡贤泽一方、范一时者比,所当以义起也。
一定学制:谓学軗祖宗所慎重,今教官徒取充位,不获实用,或聚之书院,倡为讲学,有类该禅,名为主静,无异入定。
圣如孔子,犹曰慱学于文;贤如颜子,犹曰博我以文。今则以六经为糟粕,谓不立文字,直可超悟。圣贤千言万语,皆从心上说来,中和位育之功,皆自心上做出。
今谓心亦不用,曰不思善不思恶,但看本来面目。曰六经注我,非我注六经,以佛老之似乱孔孟之真。及徐观其所以,则又人所深耻而不为者,分门主党,自谓圣学而以举业为俗学。夫举业所学,亦圣贤之义理也,以其既资出身,旋即弃之,人自俗耳,于学何尤。
又学较之政,人各一法,东西莫适宜。取各处提学教条,命礼部折衷,令可永为遵守。提学岁考,数年不及一周,科场迫近,但务截考,不如以其权分委之各府,而总摄于提学,听其参究焉。
又谓近来时文寝失旧制,险怪钩棘,破析文义,冗长厌观。虽时加禁革,难以猝改,必如殴阳修之绌刘几,丘浚之黜寻悦,而后可一。
议删定春秋汉兴以来,三传并行,迄今而主胡传。胡传之论虽正,而事实或隐。三传事颇详尽,而论莫折衷,宜命儒臣深明是经者,大加精择,务求归一。
礼记多汉儒附会,陈浩集说但解章句,卷帙浩繁,亦宜详加订正。至于朱子纲目,并尹起莘发明,刘古益所作书法,删繁就简,列于学宫,令提学务以此试士。
五议冠带广恩:谓中式举人,殿试毕即与冠带,及当该援例,亦与冠带听选,则历满监生就教,守部贡生亦当推广此例。
六议禁革:谓举人岁贡牌坊路费,俱有额数,而有志者少出学之后,多方干求关通胥吏,或敷派里甲,或科取行市,名为作兴,实则科歛,宜严加禁止,以节省民财,亦所以培餋士节。
其疏中又言薛瑄与王守仁同为一代名臣,然学术不无醇疵,故词多诋伪学。而又以王安石三经
正义比孔颖道九经正义,则议论不无差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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