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大明朝的朝堂之上,儒家思想一直是治国理政的根本,这一点从未有过动摇。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士林之中从原先的理学一家独大,开始出现了不同的流派。
早期是心学单独而出,半明半暗的反对传统理学,后来实学派又随着高拱、高务实的崛起开始挑战心学。等到高拱去世,而高务实在外历练回京并出任要职,实学和心学之争就不可抑制地变得尤为激烈起来。
实学强调经世致用,注重实践与实用;而心学则更侧重于内心修养和道德自觉。在朱翊钧这位皇帝的眼中,实学的主张无疑更符合他的治国理念,当然与此同时,他觉得心学对于稳定民心士心也不无裨益。
总的来说,若非与他这个皇帝的利益直接冲突,他其实也不想过分打压心学——但如果冲突了,那就不好意思:朕代天牧民,凡事由朕说了算。
此刻,朱翊钧站在孔庙之前,环视着这些朝廷的栋梁,声音再次响起,穿透了沉默的空气:「诸卿,治国之道,首在明德。然而,明德非空谈,需见诸行动。实学之士,以实际行动践行儒家之道,非但修身齐家,更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任。心学虽好,若不能转化为治国有用之策,于天下何益哉?」
此言一出,众官心中皆有所动。他们明白,皇帝此言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意在强调实学的重要性,同时也在暗示心学的不足。实学派的官员们心中暗喜,而心学派的官员们则显得有些不安。
吏部右侍郎叶向高,作为高务实的嫡传三门生之一,深知此刻自己应当站出来,为实学派发声,也是表达对师门的忠诚和支持——这是大明传统。
叶向高步出队列,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陛下,儒家之道,博大精深,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无外乎儒学也。而治国之道,则尤需实用之学。
少宗伯所提实学之议,正是以儒家经典为本,推陈出新,与时俱进。心学所传虽广,但自近年发展来看,却易使人陷入空谈,忽视实际政务。臣以为,实学之兴,方能彰显我朝儒家之真精神。」
叶向高既然表了态,同样为高务实嫡传三门生之一的工部左侍郎李廷机自然也不能缺席。他也上前一步,态度同样坚决:「陛下,少冢宰所言极是。我实学之主张,正是以实际行动来践行儒家的教义,小能修身养性,大能治国理政。
如今心学之风逐渐流于佛老,若再不加以引导,恐怕会导致天下士子偏离儒家之实践精神。是以,臣赞同少冢宰之疏议,认为朝廷应当更加重视实学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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