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声音,强行将江南心学官员凝聚起来,用无声作为回应,漠然看着厂卫与都察院的调查,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然而沈一贯也有疏忽的地方:心学派内部确实只能团结在他周围了,但勋贵们可不敢装死摆烂。
开什么玩笑,我们可都是与国同休的超品大员,也没有什么狗屁道统需要维护,只要确定利益受到威胁,跪就跪了,多大事啊?你们心学派想要拉着我们一齐对抗手持天子剑的高务实,凭什么?沈一贯你别忘了,他高务实现在也是靖国公,我们跟他才是一条道上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些心虚的勋贵们就开始暗中活动起来。他们或是通过关系,或是直接派人,想要接触高务实,希望能够私下里达成某种协议。
高务实对此早有准备,甚至可以说这就是他的用意。他并没有拒绝这些接触,但也不会轻易见客。他通过高杞放出风声,说自己愿意听取他们的解释,但前提是他们必须真诚,不能有任何隐瞒。
这一日,南京守备太监田义悄然来到了春和宫。他虽然是内廷的人,但这次调查涉及到了勋贵,他自然也要来问一问高务实的意思。比如,谁能动,谁不能动,假如要动,动到什么程度……等等。
“国公爷,咱家这里有一些消息,或许对国公爷的调查有所帮助。”田义的态度相比前次,算得上十分恭敬了。
高务实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国公爷应该知道,这次修缮皇宫,勋贵们虽然插手很深,但真正主导此事的,却仍然是心学派的几位重要官员。
他们隐身幕后,却将勋贵们推到台前,利用勋贵们的影响力大肆贪污,而勋贵们虽然也有一些罪责,比如也从中分上一杯羹,但归根结底……只是从犯,甚至有可能是被蒙蔽的。”田义缓缓说道。
田义当然是有眼力的人,此刻哪里还看不出高务实并不打算与勋贵们撕破脸,而是明显要经由此事将勋贵们控制住。不过,田义也不清楚高务实要做到何种程度,因此话里话外留了不少口子。
高务实沉吟片刻,问道:“内守备可知具体是哪些人?”
田义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递给了高务实:“国公爷请看,这些都是咱家调查所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高务实接过名单,扫了一眼,上面列出了七八个官员的名字,其中不乏南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很好,这份名单很有用。”高务实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勋贵们那边,内守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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