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一开始也觉得这个提议简直离奇,下意识是想反对的,但忽然想到:若是元辅这“突发恶疾”真有性命之忧,那自己母子最大的倚仗岂不就要没了?这般时刻,亲自去见元辅还真就是极其必要的。毕竟以元辅之能,就算真的只剩一口气,想必也一定能给自己留个锦囊妙计之类的主意,确保太子将来能够顺利……
这么一想,她又把到嘴边的推辞之说吞回了肚子里,沉默着不发一言。
郑贵妃好似料到会有这么一幕,又道:“皇上,臣妾此前有过,因此曾被元辅定策罚之,外廷因此断言臣妾对元辅心怀恶意。臣妾幽居于此,本无所谓这些恶语中伤,但恐因此坏了皇上英名,使天下人以为皇上身边妃嫔竟这般怙恶不悛,有过不改……臣妾也请随皇后同往,以示悔过自新,请皇上怜悯。”
这下子,所有人都有一种“我幻听了?”的不真实感,朱翊钧愕然道:“何至于此?”
郑贵妃却坚持道:“皇上今年南幸途中所言所语,臣妾深知其意,岂能为皇上英名添污?还请皇上成全。”
确实,朱翊钧今年南下,途中多次故意表态夸赞高务实,目的么……一方面是真情流露,感谢高务实这些年来为朝廷、为他这位皇帝所做的一切;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藉此与高务实深度绑定——因为只有这样,高务实的功勋在旁人乃至后人看来,才是在他这位圣君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感化”此前有过行差步错的郑贵妃,那就更显得君明臣贤,以至于后宫嫔妃都个个向善,端淑贤良了。
朱翊钧终于被说服,点了点头,叹道:“你有此念,善莫大焉,朕准了。”然后转头朝皇后问道:“皇后可愿意走这一遭?”
王皇后略微思索,道:“元辅有大功于国,臣妾与皇儿代皇上去看望他,这个自无不可,只是臣妾……与郑贵妃毕竟女流,此去不知会否为外廷所议?”
朱翊钧摆了摆手,道:“看望别人,外廷是敢议论的,可看望日新……哼,朕倒想见识见识,是谁胆敢饶舌?”
王皇后平时不太关心政事,闻言有些不解,问道:“是因为元辅功勋卓著么?”
朱翊钧摇头道:“是因为他们不敢。”见皇后好像更加不解了,他干脆摆手道:“这些事皇后不解也无妨,总之去看望日新,朝臣们是不敢多说什么的,你们只管去就是……哦,陈矩也去,他比你们熟悉这些事的规矩。”
王皇后还想问什么,朱翊钧却有些坚持不住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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