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盛气凌人,他有些意兴阑珊,“这是先母传下来的祖传之物。”
“掌柜可还记得,令堂是如何将它将到你手上的。”王玄之的不依不饶,让掌柜的脸色由黑涨得通红,嗫嗫着不愿开口,这让王玄之多少有些,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李尚书都有些看不明白了,这小子怎么抓着人家的簪子的来历不放,这与查案好似并无干系,他偏头去向老友求教,老友摸着胡子在场中来回巡睃,笑得眯上了双眼,只是那笑多少有些意味深长。
到最后退无可退。
掌柜把心一横,反正丢脸的事也不止这一件了,索性丢个干净,他硬着头皮说下去,“那簪子是先母交给青娘的,给我的是一对白玉镯子,”怕被误会什么,他忙解释起来,“那是祖上几代传下来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留着给后人的。”
史漾整个人已经被受到的冲击打傻了,让他更接受不了的还在后面,掌柜的又说,“簪子正如寺卿说的那般好,姝娘一眼就瞧中了,便与青娘商量了一番,从青娘那里要了过来。”
“只是商议,没有威逼?”王玄之有些不忍回头看了。
掌柜已经说麻木了,仿佛没瞧见姝娘的脸色,“姝娘与青娘说了,若是不拿簪子来换,她便让漾儿去大街上要饭,也绝会不让他在店里多待一日。”
“嘶——”这话听得好些个人头皮发麻,有些人庆幸家中无此妻,有的则是在反思,有的则是在反思,家中是否也有这类的人,不仅仅是妻子,其他人也是可以的。
史漾一直没想通,就他舅母,不对,是那个女人,分明瞧他与阿娘不顺眼,只要见着都能挑出刺来,经常见她顶着那支簪子,指着他俩骂穷要饭的, 却留下了他。
“难怪阿娘总是看着那支簪子发呆,那个女人还说她痴心妄想她的东西,将阿娘生生骂得不敢抬头,却原来这东西原来就是她的,只是用来交易,让我留在青行间做伙计。”
“就这样,也被容不下,”史漾难受极了,“若是我早知中间有这些事存在,我便是饿死也不上这青行间做活儿,这么大个长安城,我不信没人要我。”
“阿娘——阿娘——”史漾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先是呜呜咽咽,到最后是嚎啕大哭。
不少人都跟着抹了袖子。
王玄之将袖子里的汗巾交给了史漾,又问掌柜青山,“本官再问你一事,青山你可察觉到姝娘不对劲的地方,”他相信比起外人,同窗共枕的夫妻,或许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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