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衣盖在东方振天的头上,将眼睛遮了一半,让她不免生出一种鸵鸟心态般安全感,但她知道这种安全感真正来源于何处。
左右两个刀修的威压倾泻,犹如猛虎出柙,刚猛的刀气纵横在狭窄的甬道之中,既狠且狂,就连东方振天都忍不住小心夹紧尾巴,生怕被扫到一点。
两股刀气摧枯拉朽一般,所过之处残枝碎肉如雨点落下,啪啪落在法衣上,激起刺拉拉一片灼烧之声,碎肉化作恶臭烟气充斥甬道。
刚猛、暴力、豪放,大开大合的打法看着都痛快,就是用来斩杀这些触手的效果过于恶心。
角马嗅觉太过灵敏,恶臭的气味杀伤力巨大,东方振天生不如死:“阿嚏!阿嚏!”
她被臭气熏到几乎晕厥,声音发虚:“快……快出去……”
师玄璎和江垂星脸色显然也不好看,两人一言不发,咬紧牙关拽着东方振天跑出甬道。
斩杀的时候多么潇洒,逃跑的姿势就有多么狼狈。
冲出甬道,眼前视线霍然开阔,灵气清新浓郁,碧莹莹的灵髓液澄澈清透,在池中宛若极品翡翠。
江垂星和东方振天一时间竟手足无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身脏臭的乞丐突然误闯别人家富贵窝,光是站在这里就会玷污金贵的地面。
偏偏他们之中有个人浑然不在意,带着一身臭气一头扎进一池灵髓液中。
两人呼吸一滞,表情扭曲。
什么家庭啊,就敢视天材地宝为粪土?!
浓郁的灵气涤尽污秽,师玄璎游到少年祭司身边的时候已然神清气爽,她端详这个看上去仍然秀美的少年,探出双指按在他的眉心神府,神识与灵气并行,在他体内游走一圈。
江垂星只是震惊了一瞬,便果断跟着跳进池中。
东方振天见状,心一横也走入池中,口中念念有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没糟蹋自己的东西就不算糟蹋!”
脸皮厚一点,心态果然就不一样了,她甚至已经开始掏出玉瓶偷偷装灵髓液。
“他还活着吗?”江垂星游过来。
师玄璎收回双指,摇头:“只剩下一个躯壳,连神府都被毁了。”
“唉!”她仰天长叹,难不成又猜错了?!那个被定在大湖里的巨物并不是被污染的少年祭司?
也不一定,万一那玩意寄生的条件并不需要躯体完好呢?
东方振天凑过来:“咱们就是要偷他吗?啷个大只,还得泡在灵髓液里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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