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留下人看着,除了喂马的,把所有的萝卜都留给他们。等我们找到了水,再派人回来接。”
胡一道使劲点头,“我留下!曹荣那厮也昏过去了,他是赫连的兄弟,可赫连是队正,他不能留下。”
“这天杀的狗才!”梁珅骂了一句,心中暗道,赵元良赵元良,这绝户仗你是真舍得打啊!改天定要让你在这酷暑七月,到大漠里来游这一遭。连你为我大唐挑选的精锐,都得被这黑沙漠折磨地快要茹毛饮血了。
“换个方向想想。”赵吉利认真道:“连我们都扛不过去,约茹人又怎能想到,此时此刻,我们正往他们的心窝捅去。这一路上,只管避开绿洲,定能杀他们措手不及。守道,别犹豫了!”
梁珅点点头,“那便今晚,全队疾行。”
赵吉利重又坐了下来,一把夺过梁珅手里的萝卜,丢进了阔口里,几口咬成了水渣。清甜微辣的汁水滋润着咽喉,顺着被热风烘干的食道一路滑进了胃里。干粮已是吃不下去了,连肉干在这高温干燥的环境下,也变得如岩石一般,只有这萝卜,才是沙漠中行军最好的口粮。
就是闹心。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烈日躲进了群山中,可沙漠中的冷风又呼呼而起。
那风沙吹在脸上,如钢刀一般,左右横刮。白日里为了躲避高温而脱了衣服的玄甲军军士,夜里又要裹上皮裘,在一阵一阵的风沙里,摇摇晃晃,聚集成堆。
骆驼与战马都已喂了两顿萝卜,眼看这救命的口粮已然见底,不疾行都不行了。
梁珅决定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他将队伍一分为二,赵吉利带前锋五十人马,趁着月色骑骆驼急进。后队剩余人马,则携带辎重、甲具等物,跟随前行。便望着向导指着的方向,不见水源,不罢休。
赵吉利所乘骆驼连兵刃都没带,背满了水囊。自向东南行军一夜,第二日晨时,趁太阳未出,便就地掘沙坑避暑。等日落之后,前锋人马又顺着沙梁,继续往东南疾行。
直到第三日深夜,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时辰。只见天上星转斗移,明月西沉。
连着两日不顾干渴疲乏,赵吉利都有些吃不住了。眼前飘飘浮浮,虚虚晃晃,仿佛漫天的星星像一朵一朵灿烂的莲花,竟是要纷纷落地的景象。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陷入昏迷,连忙扯住驼缰,上下
颌一紧,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
剧烈的疼痛驱赶了脑中的眩晕,赵吉利左右一瞧,却见身前身后的人正在快马加鞭,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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