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秦颜转过身,垂着眼眸,窝进贺棋怀里,似乎不想让贺棋看到她红肿的眼。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儿。”
“究竟是什么事儿,能把我们的颜颜,惹哭了?”
秦颜抽抽嗒嗒:“相公,父亲一案,板上钉钉,秋后……秋后……”
她说不下去的样子。
“父亲的身子骨一直不好,狱中环境,他怎么受得住啊?”
“我想去看看父亲,可我不能,也不敢。”
“欢儿还没有找到,我可怎么面对父亲啊?”
“相公,我这几日,常常做噩梦,梦到欢儿……”
秦颜再一次放声大哭。
“颜颜,你别担心,我已经让人暗中寻找小妹了,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外面的告示还没撤去,小妹不能轻易露面,只要我找到她,我会悄悄带她来见你。”
“相公,我还想去看看父亲……”
秦颜抬起头,眼中湿漉漉,很脆弱无助。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秦颜。
哪怕是得知秦家出事儿那日,她也是能强忍着情绪,没有在他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
“好,我找人带你进去看看岳父。”
“可若是父亲问起欢儿,我该如何回答啊?”
“要是……要是父亲说,他还想见见欢儿,我上哪儿找一个欢儿给他啊。”
秦颜苦恼又悲伤。
贺棋试探问:“要不,找一个容貌相仿的人,随你去见岳父?”
“不妥不妥,父亲最是疼爱欢儿,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清清楚楚。”
“你若是找个别的人冒充欢儿,父亲肯定会一眼认出来。”
“万一父亲胡思乱想,为欢儿担惊受怕,身子骨肯定又要出问题了。”
贺棋面露为难之色。
“颜颜,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颜再次靠向贺棋的肩膀,被睫羽覆盖的眼眸,一片清亮,哪里还有半点脆弱无助。
肩膀还在抽动,好半天才慢慢平复。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一脸欣喜地跟贺棋说。
“相公,我想到了,玉坠,我送给你的玉坠,其实是一对。”
“父亲把玉坠交给我和欢儿,我们姐妹各自保管。”
“夫妻也知道,我和你成亲之后,就把玉佩相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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