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投奔的乌桓人。”
公孙度看了儿子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
“康儿,凡事多动动脑子,杀了此人,反而会让朝廷落了面皮,以至于诸侯敌视,朝廷记恨……他越是寒酸,就越要款待;越是潦倒,就越要赠送厚礼,这样他回去后,才会多多宣传辽东之美德,弱化诸侯和朝廷的敌视。”
公孙康没想到还能这么操作,试探着问道:
“若此人内有丘壑,该当如何?”
公孙度说道:
“那便杀了,派人去蓟县报信,就说上使染病,死在了辽东……越有本事的人,头脑越清醒,我们拉拢不了,不如直接杀死。”
公孙度今年五十多了,既在朝廷中当过尚书郎,同时还担任过冀州刺史,阅历比较丰富,政治头脑也比较灵活。
相对来说,自小在辽东长大的公孙康就差点意思,他没去过中原,没感受过大汉版图的辽阔,对事情的思考也有着边关人的耿直和单纯。
趁着这个机会,公孙度打算多提点这位接班人几句,免得日后接手辽东基业一筹莫展。
晚上,公孙度煮了一大锅羊肉,宴请宋宪。
宋宪穿着打了补丁的官袍,见到肉顿时两眼放光,不过他还是端着架子,一边表示大灾之年过分了,一边装模作样的从怀中摸出一块麦饼。
麦饼就是把麦子粗磨之后和成面团,再进行蒸制的一种干粮,吃起来很粗糙,一般都是穷苦人拿来充饥的。
公孙度说道:
“今晚羊肉管够,宋上使就莫要吃麦饼了吧?”
宋宪摇头拒绝道:
“此乃陛下赐我之物,说朝廷艰难,让我莫忘朝廷恩德……看到此物,我就想起了陛下的谆谆教诲。”
他追忆一番,吃了一口麦饼,这才双手捧起一块羊肉说道:
“像这种羊肉,我们在长安天天吃,都吃腻了,若非太守相邀,宋某其实是不想吃的。”
嘴上这么说,但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羊肉,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作陪的几位从事全都掩面而笑,没见过这种言不由衷的使臣。
宋宪捧的是一块羊后腿,他低头啃了一口,几乎没有咀嚼就开始咽,一块羊腿在两个呼吸间就吃了个干净。
公孙度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意明显更浓了,还吩咐儿子公孙康亲自给上使筛酒。
什么吃腻了,这分明是很久都没吃过肉,以至于连手上的油脂都要舔一下。
朝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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