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杜河浦。
印象中,他爹一向是挺老实的,严厉这两个字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杜河浦却是双目赤红,脸上挂着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张氏也愣了一下,随后拉着杜河浦道:“他爹,有啥话不能好好说,你喊啥。”
“好好说,好好说,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给我跪下!”
杜河浦有些急得跳脚。
杜安兴毫不在意,居然还笑了一下,然后就掀起袍子跪了下去。
“你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赌的!”
这个问题杜河浦一直想问,但是当着自己的娘和大哥的面,他实在问不出口。他太怕听到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不记得了。”杜安兴是真不记得了,好像是三年前的事情吧?当时只是书院里的学子们闲着无聊弄的一个小赌局,哪成想后来这个赌局越弄越大,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只是,他早已经不满足在书院赌了,大约半年前,开始跟人去赌档赌钱,他觉得那个气氛太美妙,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根本拒绝不了。
杜河浦又问:“是在书院学会的毛病?”
杜安兴没否认。
杜河浦生气,可是也很失望,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指着杜安兴道:“十一,你,你这么做,对得起我跟你娘吗?对得起你祖母和你死去的祖父吗?啊!”
杜安兴冷冷的抬起头来,反问道:“爹,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读书不是我喜欢,擅长的事,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喜欢读书,是你们逼我的!你们是不是特别羡慕池英杰考中了秀才啊?想让我像他一样?我告诉你,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不读书一样能出人头地。再说了,我祖父和祖母,何时看重过我?他们不是最疼玉娘嘛。”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生,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杜河浦顺手抄起放在墙角的一根烧火棍,举起来便打。
张氏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拦着:“他爹,他爹,你可不能打十一啊!”
“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碰儿子一个手指头,今儿他大伯已经揍了他一顿了,你再打他,是要把儿子打死啊!”张氏又哭又喊,很快就把杜小枝和杜小叶给惊动醒了。
姐妹俩连忙披了衣裳,站在灶间默默的听着。
“你别管,今天我非要打死这个畜生不可。”杜河浦抡起烧火棍,狠狠的向杜安兴砸去。
对这个儿子,他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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