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兴睡过去了。
杜河浦见了,却是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儿子质问自己断亲的事,再有,儿子交待的事情,他也没办成。
说起来,他才是老子,怕个鸟?
话说这样说,但是杜河浦心里还是没底,战战兢兢的去见了儿子,见他睡着,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赶牛车来的,所以拿上药以后,直接用门板把杜安兴抬上牛车,给他捂了两层被子,腿底下还特意垫了一个破袄子。
一家子人赶车回了杏花沟,这样折腾了一路,杜安兴都没有醒。
二房人担心了半天,结果到了后半夜,杜安兴果然发起热来。
张氏忙不迭的让杜小枝去熬药,她自己一边掉眼泪一边骂,一会儿骂大房的人无情无义,骂杜玉娘不得好死。一会儿又骂富家的人下手太狠,过河拆桥等等。
杜小枝听着这些话,心里头像被开水烫过一般,疼得厉害。
其实玉娘有什么错?富家的人,还不是他们找去的?要害人家不成,那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难道就因为没害成人,反而成了人家的不是?难道人家要一动不动,任由你打骂才是好的?
杜小枝很伤心,觉得爹娘和大哥都病了,可是她人小力微,能做什么?
杜小枝吧嗒,吧嗒地掉起眼泪来。
药熬好以后,放至不烫嘴,张氏一勺一勺的喂到了杜安兴的嘴里。
人虽然烧着,可总算能吃药,咽了一大半进去。
吃了药,杜安兴的体温总算是降下去不少。二房人折腾了一宿,当真是人困马乏,见他没事了,便各自休息去。
第二天,杜安兴是被疼醒的。他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叫唤,眼睛里的戾气却是挡也挡不住。如果此时杜玉娘就站在他眼前的话,相信他恨不能用眼神将杜玉娘杀死,以泄心头之恨。
对家里人,他也是失望。不过是让他们去诈杜玉娘,让她当着店里客人的面,亲口说出富公子有隐疾的事,就这么点简单的小事,他们都办不好,要他们有何用?他们就只会拖自己的后腿,一点忙都帮不上,要他们有什么用?
杜安兴自从受伤后,天天阴沉个脸,杜河浦和张氏只当他是心情不好,没多想,反而换着花样的给他做生的。
俗话说以形补形嘛,杜安兴伤了腿,张氏就炖大骨头汤给他喝,想让他尽快好起来。张氏心里哪有别人,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好儿子,完全不知道杜小叶在池家,都要被王寡妇给欺负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