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云笼月,花烛绣帏,澹台鹤情就这样衣着单薄,披着长发的坐在这个男人面前,或许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已经是极亲极亲的人了。
澹台鹤情异常镇静道:“你当我这里是客栈吗?想来就来。”
谢傅找不到衣服,停了下来,“小姐,你不要误会。”
澹台鹤情冷笑一声,你都光着身子躺在我的卧榻上,还叫我不要误会。
你喜欢看,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看。
你喜欢来,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来。
澹台鹤情嘴上冷道:“你深夜来此,要做些什么勾当?”你若肯把心里话说出来还好,莫不成还想让我一个女儿家用热脸去贴你冷屁股。
谢傅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澹台鹤情听了,好啊,都这般地步了,还跟我装傻,你以为我会任你折磨玩弄吗?你以为我澹台鹤情好欺负的吗?
猛然站起,怒指谢傅:“银贼,如此辱我!你死一百回都不够!”这话一出也算直接和谢傅撕破脸皮了。
谢傅大惊,“小姐,我对你绝对没有一丝邪念!”
没有一些邪念!澹台鹤情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冷冷笑道:“是吗?叫我如何相信。”
谢傅抬起手来,“谢傅可以发誓。”
还要发誓!澹台鹤情急怒攻心,只感觉头晕目眩,人摇晃了一下坐了下去,差点气晕过去。
谢傅见状,“小姐,你不要生气,我可以解释,傍晚的时候……”
“你不必解释!”
澹台鹤情的声音异常平静,打断了谢傅的话。
她站了起来,轻轻的行了过去,长发披垂,几缕发丝黏在她大病初愈后还略显苍白的嘴唇上,看上去那么娇弱凄婉。
美丽的眼眸却充满安静,安静中闪烁着冰棱般的尖寒。
这安静充满这高傲的力量,坚贞不可侵犯,迎风刺骨!
这是一种凄弱到极致后的否极泰来。
就像当年,债主逼到灵堂来,她抹干泪水,她挺直腰肢,昂头向所有人承诺偿还债务。
看到这戚弱的面容,并未能给谢傅带来太大的同情心,但这双眼神,却反而让他有入骨的心怜。
或许是这凄然的面容只是一层朦胧的面具,唯有这冷然平静的双眸才是她的本相。
“小姐……”
澹台鹤情淡淡笑道:“你想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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