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廷主做错了一件事。”
谢旌问道:“什么事?”
“兄竟心生自绝之念。”
谢旌淡道:“苟活又有何意义?”
谢傅换了称呼,亲切道:“兄,听弟一言,既然为文廷所不容,何不干脆脱离文廷,没有束缚,以兄的一身文道修为,每走一步就能救治一人,追着兄心中的信仰,尽情施展抱负,岂不逍遥快哉?”
谢旌一讶,似乎隐隐有被说动。
谢傅继续道:“兄,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等待兄这位活神仙前去救助,兄若看得开,不在意身背污名,兄的每一步善举,岂不是文圣当初的善举。”
“贤弟啊,你这一番言语让我醐醍灌顶啊,我差点枉死,你说的对,我死都不怕,何畏污名。”
谢旌说着竟站了起来,似瞬间充满着生志,对着谢傅说道:“只是我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与你重逢,却连与你共饮一杯的机会都没有。”
谢傅哈哈一笑:“兄你这一杯坚守初衷的厚酒已经将我灌醉。”
“好贤弟,能认识你真乃平时快意之极。”
夫妻两人携手离开,两位青衣儒师挡在夫妻两人面前。
谢旌手握天蓬尺,傲道:“虽然我此刻心神耗尽,但你们两人也拦不住我。”
以前是同道之人,此刻却是敌非友,亦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两位青衣儒师却恭敬的施了一礼:“廷主慢走。”
然后分立两旁,让开道路。
谢旌哈哈大笑,潇洒快意非常。
“娘子,我千算万算都算不过你,你将一切都告诉谢贤弟,就是准备让他来劝我。”
“相公,从你说起他的名字,你眼神流露出来的东西,我就知道你们是同道中人,我就知道他能说服你。”
陆姿说着,又轻轻道:“其实我心中没底。”
谢旌问:“你为什么不劝我?”
“因为我是你的女人。”
王婉之此次本来就抱着重病半神残躯而来,刚才一番变化,脉轮受损,强为之下,心神遥遥欲坠,双眸竟渗出血迹来。
心脑连眼,这说明她已经处在生命极度危险的边缘。
自上回缥缈峰一行,元镜先生失约,王婉之十分失落失望。
依她对元镜先生的了解,元镜先生绝对不是一个失约之人,以两人这份多年的深厚友谊,她坚信就算元镜先生就算病重,也会拖着巍巍老躯前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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