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己亲力亲为,她并不放心。
王夫人淡淡一笑:“别说他只是瞎了,就算他瘸了瘫了,王家也能照顾好他。”
王婉之不再争辩,轻轻点头:“那就拜托母亲让人好好照顾他。”
母女两人来到谢傅所在的房间,谢傅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王婉之轻轻叫了一声:“傅。”
王夫人应了一句:“睡着了,你就算拿刀扎他,他也不会醒。”
王婉之想好好看看谢傅的样子,可她眼睛还未完全看清,映入眼幕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团,嘴上问道:“睡的香吗?”
王夫人应道:“我敢保证他这一辈子从未睡过如此香甜过。”
王婉之微笑:“真好,这阵子他一定很累……很累……很累……”
王婉之连说了三个很累,在床沿坐了下来,摸索着捉住谢傅的手掌,感受到他温暖的掌心,内心幸福而喜悦。
王婉之就这样坐着静静守候着。
王夫人悄然离开,她能看出婉之很爱他,女大不中留,将女儿嫁了人,不再需要父母的罩护,丈夫便成为她的唯一。
黄昏降临,王夫人亲自下厨,做了王婉之最喜欢吃的金陵咸水鸭。
进入房内,居然看见婉之抱着谢傅同床而卧。
听见推门声,王婉之立即有点不好意思,坐了起来,虽然躺在床上,她一直没睡,一刻都不舍得睡。
王夫人淡淡道:“你现在在哀悼期,可要忍住,免得不孝!”
作为子女,哀悼期间要守在灵前,停止一切交际和娱乐,如何能纵情男女之乐。
王婉之羞赧的解释一句:“我怕他冷着了。”
王夫人微笑:“傻丫头,现在已经是晚春,又怎么会冷着,热坏才是。”
王婉之笑了笑,怕他热着,怕他冻着,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关心细微。
王夫人笑道:“我做了你喜欢吃的金陵咸水鸭,你一定很想念吧。”
王婉之望着前方模糊的映相,脑海中却清晰无比的温柔印想,嘴上应道:“我无比想念。”
……
三日后,王夫人坐在圆桌前,单手托着香腮,看着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谢傅。
静止无声,眼前就像一幅画一样。
而她似品画一般,品味着个中的妙然之处。
谢傅突然苏醒过来,还未完全清醒就揭开薄被就跨腿下床来,刚走一步由于骤然失明,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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