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纱罗,如果他在十息之内,不能证明他去过,你就杀了他。”
“很重要吗?”
在谢傅问出这句话的空隙,纱罗手指已经说到五,她跟天女一样,现在也很乱,唯知道一点,天女现在的情绪很敏感,容不得一星半点的刺激。
谢傅立即念出诗来:
牛郎织女会假期
月底彈琴又赋詩
寺静惟聞鐘鼓響
音停始覺星斗移
多少黃冠归道觀
见幾而作尽忘機
幾时得到桃源洞
同彼仙人下象棋
原来如此!
皇后感觉瞬间从某个极度压抑的空间挣脱出来,心头酣畅淋漓,血液里流淌着某些暖暖的奇妙喜悦,这种喜悦让她微微晕眩,像在云端飘荡一样。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谢傅见了一惊,弱弱问道:“皇后娘娘,让你失望了吗?”
皇后转过身去,似又沉静去一般,过来许久才开口道:“纱罗,去将那件里衣拿来。”
纱罗走后,厅堂只剩下两人,寂静的只剩下摇曳的灯火在闪动。
皇后几次看他,谢傅也几次尴尬赔笑,他不知道此刻双方应该扮演什么角色才合适。
一起半夜听经的有缘人,圣洁天女与放诞银贼,亦或是皇后与臣子。
谢傅一言不发,皇后好几次欲言又止,却又好几次别过脸去。
皇后希望他能玩世不恭一点,偏偏他端庄的像个君子。
谢傅希望皇后能似刚才对他那般冰冷痛恨,偏偏她安静的像个不安的少女。
明明是宽敞的厅堂,却给人一种压抑的逼仄。
直到纱罗的脚步传来,两人均暗暗松了口气。
谢傅看向那件里衣,正是自己那日在弥陀寺所赠,他明明赠的是知己,萍水相逢的有缘人,怎么就赠到皇后娘娘手上。
此刻见那件里衣两只衣袖沾满鲜血,是回去的时候下着下雨,山路太滑摔倒了吗?
却不敢开口问是何缘故?
皇后朝纱罗使了个眼色,纱罗便走到谢傅跟前,将这件里衣和他的身材比照起来。
其实皇后只想找个台阶下,毋庸置疑,错不了。
“皇后娘娘,衣长袖长刚刚好,一厘不差。”
皇后哦的一声,却无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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