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就是岳母大人难以接受?
他一个局外人尚且有点耿耿于怀,事情落在她的身上,只怕难以接受吧。
一会等她醒来,我定要好好宽慰开导她,也尽量不要刺激到她……
时间无声无息流逝,也不知道在谢傅的治疗下,卢夜华的身体有了缓转还是舒服睡了一觉,突然嗯咛一声。
谢傅欣喜:“岳母大人。”
卢夜华却闭着眼睛,人还浑浑噩噩半昏半醒,两片干裂的嘴唇喏喏:“水……水……水……”
水!
谢傅张望左右,这里哪有水,突然瞥见自己手腕上的血痕,便将手腕抵到卢夜华的嘴边。
卢夜华两片干裂的嘴唇一接触到湿润的东西,就像个婴儿汲吸起来。
鲜血虽然不能完全止渴,在人极渴的情况下却是救命恢复生机的东西。
记载中,西域人在穿过沙漠的路上,如果最后一滴水都没有,就会斩杀马和骆驼,饮动物的鲜血来止渴补充体力,茹毛饮血就是这么来了。
见卢夜华人躺着迷糊居然动用牙齿去咬,应该是人很渴,血流却缓慢。
谢傅莞尔一笑,跟个孩子一样,暂时先把手挪开,把手腕的伤口切大一点,让血流的很快,要知道他也是一个刚刚从死亡中活过来的人,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卢夜华喝不到血,牙齿竞磨砸起来,谢傅托着她的背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手腕凑到她的嘴唇,卢夜华立即乖了起来。
大概这个姿势是被哺育的姿势,天生就刻在人类的骨子里,卢夜华也不动用牙齿了,只是安静汲着。
看着她靠倒在自己身上,紧闭的眼睛,眼睫毛微微漾动着,两片染红的嘴唇像婴儿一嘟一嘟着,让谢傅感觉她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在无锡,他看见过母亲饿死,孩子还在怀中被哺育着,一点也不哭泣。
总是有某种东西让人内心感到安宁。
谢傅低头一笑,那就当一回我的孩子吧。
卢夜华没完没了,失血过多的谢傅有些受不了,人微微晕眩,好几次想把她的嘴拿开,等找到水源再给她喝个够。
可一看到她满足乖静的样子,联想到她这些天艰难的付出,却又不舍得。
好是卢夜华汲着汲着就睡着了,谢傅生怕把她惊醒,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
松了口气,笑道:“你再不睡,我的血可要被你喝干了。”
也不给卢夜华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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