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早七点后)
天边已经有了鱼肚白。
知州府衙,
凌晨旺盛的火盆、火堆,此时已经快要熄灭。
府衙后院,
正屋卧房外,
一个精壮的汉子躬身站在那里,
屋内,正被一个身姿曼妙衣衫单薄,眼神中满是屈辱的女子,服侍着脱衣服的潘侧道:
“烧了军资、布帛,本佛子用什么来赏赐有功的信徒臣子?用你的那几斤肉,还是八百里外北辽的官职?”
门外的壮汉依旧躬身,道:“佛子,留守府命令、妆佛台的佛旨,都是如此要求的!而且,城内储备的军资财帛堆积如山,即便烧了九成,也够您用的了。”
“大周有句古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留守府和妆佛台不知道城中的情况,本佛子要等知道有多少城中百姓愿意脸上刺字,与我同生共死!到那时,我赏赐完再烧不也迟。”
“还请佛子给卑职一个时间,方便卑职给析津府回信。”
屋内传来了一声叹气后,声音传来:“等本佛子午时睡醒,便先烧一半,行了吧?”
“卑职谢佛子慈恩。”
“贝州城高河深,宣义军士、弥勒信徒皆在本佛子手中,他们着急什么.”
贝州城南,
官道上,
原驻扎馆陶的甘老将军麾下广捷军,此时正在呼啦啦的朝贝州赶路。
几千人列队行进,呼出的白气很是壮观。
又因为土路面很是干燥的,
人马经过,加上北风一吹,瞬间烟尘四起。
永昌侯府庶长子梁景骑在马上,看着绵延的队伍挥手大声喊道:“快!再快!跑起来!咳咳咳。”
这时,身旁有插着旗子的传令骑军跑来:“梁指挥,甘将军传汴京军令,命你部加快速度抵达贝州,抵达后就地取材,阻断贝州城东护城河。”
“得令。”梁景皱着眉头拱手道。
随后看着前方的兵卒,梁景同身边的副手,道:“去,去中军转告老将军,我部先把甲胄物资放下,让士卒轻装前进。”
“得令。”
看着副手朝后方走去,梁景骑马追上队伍最前面,喊道:“把甲胄放路边,人都给上车,跑起来!”
贝州东北,
郑骁和麾下几个传令兵驻马在河岸边,
看着运河边正准备渡河的部属。
郑骁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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