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边胤已经将那道方子给了北边的细作。”
柳昭看着纸上的药方,微微皱眉道:“这道方子不太对劲。”
李宗本郑重地点头道:“儿臣明白了。”
李宗本认真地听着,将每个字都刻在脑海里。
“是,父皇。”
“勤于政事,身为表率。这一点朕倒不怎么担心,你是外圆内方的性子,心气又很高,不会接受被人轻视,所以朕才会选择你继位。但是你也不要学朕,一个皇帝活得越久朝局便会越稳定。”
李宗本沉默片刻。
李宗本想了想,答道:“父皇平定京军叛乱,这是削弱江南门阀的势力,避免将来出现门阀把持朝堂的局面。父皇让陆沉解决完沙州问题之后留在京城,是要借助边军的力量震慑京军,同时也是让京军和边军达成一个平衡。经界法的推行,一方面是继续撬动江南门阀的根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国库充盈。还有现在父皇……父皇所做的谋划,是要一战打痛景军,让他们在几年之内不敢南下,这样就不会威胁到儿臣——”
李端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有这个心自然极好,然而这世上之事欲速则不达。朕知道你忧心忡忡,唯恐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越是如此你越要静心,不必急于求成。”
这其实是一个很罕见的场景。
但是你如果表现得太出挑,赢得朝野上下的一致赞誉,那距离被废也就不远了。
李端道:“原因很简单。江南门阀确实是皇权的威胁,但是他们对于江南各地的稳定非常重要,在朝中同样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所以朕会继续用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朕要用他们,但也不会打消推行经界法的念头,这就是万道治国的本意。不论什么人、什么势力、什么法子,只要对大齐有益,你作为皇帝就要有海纳百川的气量。”
李宗本从宫女手中接过圆凳,然后恭敬地坐在榻边。
李宗本听到这句话,心中伤感委实难以克制。
李宗本反应过来,望向靠在榻上的天子,诚惶诚恐地说道:“父皇,儿臣走神了。”
李端缓缓呼出一口气,微笑道:“说到底,皇帝看似九五之尊人间至贵,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裱糊匠罢了。”
李宗本垂首道:“儿臣必定谨记在心。”
他们来这里的时间很早,距今已经有十年之久,不仅早就娶妻生子,在城里也有固定的营生。
池佑之闻言也有些头疼。
东暖阁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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