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所察觉,即便他暗中给那书生提供一些便利,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于朕和庆聿恭来说,先前那盘棋的对弈已经结束,便没有必要耿耿于怀。若是一定要鱼死网破,朕没有必杀庆聿恭且不引起内乱的把握,他同样没有杀死朕然后掌控大局的底气,图一时意气只会便宜旁人。”
兀颜术不禁默然。
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天子在受伤之后面对复杂的局势,不如直接以重兵围杀庆聿恭永绝后患,哪怕会因此引发难以预料的内乱。
景帝似是知晓他的心思,靠着椅背望着池中波澜,轻声道:“夹谷氏必须要覆灭,否则朕就不能震慑其他人,但是这个时候若逼反了庆聿氏,其他三姓乃至那些中小部族肯定不会坐视。朕当然知道怎么做最省心最痛快,然而想要维系大局就必须懂得隐忍和克制。古往今来历代王朝,不断妥协和斗争才是永恒的主流。”
兀颜术愧然道:“臣受教。”
景帝笑了笑,满含期许地看着他:“再者,朕还没有到油尽灯枯之时,自然不需要鱼死网破。如今大景内忧外患,很多事情朕可以解决,只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为朕分忧。”
兀颜术垂首道:“请陛下吩咐。”
景帝不急不缓地说道:“南齐一旦收到朕受伤的消息,他们肯定会乱上一阵,说不定也会上演一场好戏。利用这段时间,你要帮朕扑灭哥舒魁的野心。朕一直没有调动西北边境的精锐大军,便是等你去那里挂帅。记住,朕给你一年时间,要彻底打痛打残代国的生力军。朕暂时不需要西北高原那片贫瘠的土地,朕只要哥舒魁再无动弹之力。”
兀颜术深吸一口气,领命之后又问道:“陛下,臣是否要格外重用夏山军?”
他知道夏山军的三万精锐主力一直在西北边疆驻扎。
所谓格外重用,自然有另外一层含义。
景帝却摇了摇头,目光愈发幽深,道:“不必,一视同仁即可。灭骨地是庆聿恭的左膀右臂,亦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倘若你区别对待,他肯定能及时察觉。你要记住,打残代军是朕唯一的要求,切莫自作主张干碍大局。”
兀颜术立刻应道:“臣明白了,请陛下放心。”
景帝望着他说道:“你的资历已经足够了,再有这一仗的军功打底,将来便可成为新君的辅弼之臣。”
兀颜术连忙谢恩,同时心里泛起一阵感伤。
天子为何要先对代国下手,兀颜术没有刨根问底,也没问天子后续的安排。
他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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